云守清恭恭敬敬回道:“是!”
又听米禽乃送继续问道:“我对道术也是略知一二,方才你既不念咒也不用符,仓促之间出手,竟能挡住我的佛光普照,看来必定师出名门。
我靚玉璧不杀无名之人,无论你是何门派,报上你的师成,将来我也好打发人给你师傅送个信。”
靚玉璧这话说得光明磊落,不过也是实在狂妄。杀了人还要上门报信,这等事情恐怕也就是她这一代大侠才有资格做得出来。
云守清听道靚玉璧问及师门,绝不能失了礼数,立刻手掐子午诀以道家礼数行礼道:“在下乃是龙德太一宫,金门羽客张虚白坐下弟子,云守清。”
这云守清处处恭谦谨慎,料想到靚玉璧定要问及师门,之前自己偏偏不自报家门就是等着这时。他偏就不信,就算这靚玉璧再大的名号,敢上龙德太一宫报信?
云守清所料不错,靚玉璧听到张虚白的名头显然一愣,真没想到眼前这小道士竟有这么大的来头。
但凡练武之人,即使再大的本事再响的名号,也要给张虚白面子。但是靓玉璧先前口出狂言,若是此时就此罢手,这个面子实在丢不起,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小子,我与你师傅也算故交。今日我将那贼女杀了咱们就此两不相干,可好?”
却听云守清说道:“还请前辈赐教,无论前辈有何招呼都由晚辈一律承受”。
靚玉璧见云守清如此执着,叹口气道:“既然你执意挡在她前面,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接下我这招便放你们离去。若不然,我只有亲自登门向老仙师谢罪了。”
说罢,靓玉璧一直竖在面前的右手指尖上,突然腾起一团微小的火焰。接着,她左手虚空一挥,身前地面上又多了一盏一尺高的油灯。
只见靓玉璧右手轻弹,指尖的那团火焰便轻巧地跳到了油灯上。
那团微小的火焰似有灵性一般,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油灯中央。小小的火焰瞬时间便做核桃大小,发出刺眼的光芒。
只听靚玉璧口中说道:“这一招“九莲宝灯”,你看好了!”
以法破法倒是好解,不过云守清却从未见过这招“九莲宝灯”,却不知要从何下手,只能随机应变。
此时,云守清已经发觉事情有些不大对头,来不急多做解释,伸手将米禽乃送推到一边。心想着嘱托她两句不要请举妄动,扭脸时却已不见人影。
此事太过诡异,明明方才触手可及,怎么转眼间一个大活人竟然原地消失。云守清在看那盏油灯,火焰竟然变做惨绿颜色,淡绿色的光芒映照着黑暗的夜空显得格外恐怖。
云守清心知此间诡异必定与那油灯有关,手中掐个剑诀,口中念动简短念咒:“九霄神剑,画号斩恶。!”向着那盏油灯虚空一点,一道金色剑型虚影奔着油灯直刺而去。
云守清本是个心思活跃爱思考的人。在不夜宫这一年,他一直琢磨钟守离那种以道术辅佐武功的打斗方法实在令人眼界大开。
于是,受困这一年,云守清并没闲着,半是练武半是参悟法术。而今,一般的法术他已不需掐完整套决目、念整套咒语,便可以迅速施法。虽然以内力支撑的法术威力大打折扣,却胜在方便快捷,在比斗中十分好用。
云守清的空手法剑,虽然威力不算多大,但要将一盏油灯斩断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这道法剑虚影明明向着油灯直刺了上去,那油灯却偏偏连灯花也不抖动一下。
云守清一招失手心中大惊,却见靚玉璧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五尺之内。
眼见靚玉璧腰间“秋水”出鞘,云守清急忙向腰间拔剑。忽觉额前冷气森然,云守清下意识将身一侧,胸前衣衫竟被利刃滑破一大块。
此时若有旁人观看,便能见到靓玉璧慢慢走都云守青身前一步之遥才出手,而云守青却似反应迟钝一般出剑格挡,甚是无趣。
但身在其中的云守清却是心中大骇,方才靚玉璧明明离着自己还有五尺之遥,怎么刚一拔剑自己便已中了招。
云守清不明觉厉,只能将手中宝剑舞得密不透风护住身前左右。定睛在瞧,靚玉璧竟然又出现在三丈开外。
这“九莲宝灯”,本是戏法中的一个小小障眼法,专门在表演‘大门子’戏法时用来转移观看者的视线。
隐剑门却在这“九莲宝灯”上大做文章,用来重度混淆人的视听。
那油灯内除了特制的灯油之外,那灯芯灯身都是用各种稀有矿石粉末粘压而成。
油灯燃亮之时,灯油、灯芯、灯身都会燃烧,发出的光亮会麻痹人脑,令受术者逐渐五感混淆,而且越陷越深。
云守清此时已经有些双眼发涨,他立刻意识到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看东西的方位出现了偏差和迟缓。因此,才令自己一再中招。与其让双眼影响自己的判断,倒不如舍弃双眼。
云守清慢慢闭上双眼,以内功心法意守丹田,只凭听觉和直觉来判断靚玉璧得方位。
只是片刻,便觉额头正上方宝剑破空之声,定是靚玉璧举剑当头劈下。
云守清赶忙挥剑格挡,左肩头却又中剑。幸好只是伤到皮肉未及骨骼,云守清立刻忍痛将一柄宝剑舞得密不透风将靚玉璧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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