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洪英顺声望去,发现在房门外有一小滩鲜血,看样子流出来并没有多少时候,鲜血像一条细线,一直流进屋里,但里屋门却是紧紧地关闭着。
“小心!”司马洪英觉出有些不对头。
本来柳采薇叫一声,屋里应该反应才对,但屋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便已经起疑。以灵隐医叟这样的武功,十丈之内来人的话,不论他在干什么,他都会发觉的。
“莫非?”
柳采薇蓦地掠过一个不祥的念头,禁不住和司马洪英交换了一目光。
柳采薇正犹豫之间,司马洪英已是一声大吼,运起了护体神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门而入。
一进屋子,司马洪英的飞虹剑和七彩剑鞘已经出手,笼罩住了屋子里每一个地方,无论谁向他猝然出手,他都会给予致命的打击。
然而,屋里并没有人愉袭,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屋里仍是先前的布置摆设,不过家具零乱,血迹斑斑,显然经过一场殊死搏杀。低头一看,却有四个人躺在地上,那个葛衣儒巾,白发白须双目紧闭的老人,却正是灵隐医叟。
灵隐医叟一身血迹,胸口鲜血淋淋,竟然还插着一柄匕首。倒在地下的其余二人,二男一女,女的似乎是个孕妇,男的也俱都是农民打扮,但手中却都拿着兵器,面相凶恶狰狞,不象一般的人物。
这时,柳采薇也冲将进来,一见此情景,惊叫一声,扑在灵隐医叟身上,大声地哭叫道:“老前辈,老前辈,您醒醒,您快醒醒呀!”
然而,灵隐医叟毫无反应,看上去似乎早已气绝身亡。
司马洪英什么也顾不得多想了。连忙奔过去,伸手拉起灵隐医叟的手腕,司马洪英试了试脉,觉得灵隐医叟的脉搏已停止了跳动,但体内似乎还有一股气息在暗暗地川行不息,便连忙把灵隐医叟抱到炕上,伸掌按在他的胸口“膻中”穴,缓缓把内家真力贯注进去。
一会儿功夫,灵隐医叟呻吟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起初有些茫然,继而闪过惊喜的光。
显然,灵隐医叟已经认出了司马洪英和柳采薇。
柳采薇见灵隐医叟醒来,眼里噙着泪花,惊喜地喊道:“老人家,老人家,是我们回来了,我们来看您了!司马大哥的内伤已治好,武功还大有长进!”
“果然是你们两个孩子!好,好……”灵隐医叟挣扎着说。他喘息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老人家,您别激动!”
司马洪英关心地说,他知道老人伤势太重,大概是难已支持多久,便怕他用力太甚,加快死亡。
“你,你别劝我了,我明白,我的命是保不住了!”
灵隐医叟喘息着说。他是医学大师,当然明白自己的伤势。他看着二人,继续用力挣扎着说道:“我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但我在临死之前,却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说到这儿,灵隐医叟停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眼看着二人,射出了异样的目光。
“您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
“到底是谁对您下的毒手?”
二人虽然不知老人家要说什么话,但猜这话一定与老人家的受伤有关,所以就不约而同地同时问道。
以老人家的武功如此厉害,却受了重伤,说明这三个刺客绝非一般人物。他们为什么要加害这样一个善良的老人呢?也许从老人的口中能够知道这个秘密吧!
“对我下手的人你们认识,”老人又攒足了力气,急促地说道:“他就是现任杭州知府魏茂伦!”
“魏茂伦?怎么会是他?他为什么要对您下手?”
柳采薇反应快,立刻吃惊地问道。
灵隐医叟喘息一下,用力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才皱着眉头说道:“魏茂伦,他在考入锦衣卫效力之前,原本是我的弟子!”
“什么?”老人的话宛如一个响雷,让司马洪英和柳采薇大吃一惊。
灵隐医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所以不理会二人的惊讶,只管继续坚持着说下去:
“这个奸猾的小人原名叫魏少英,是一个孤儿,自小流落江湖,乞讨为生。十岁时遇见我,我见他十分可怜,便收留了他,作为我的炼药童子,并教他武艺和经史文章,药理医技。这家伙从小聪明伶俐,但就是心眼不正,到十七岁时,已经文武双全,不论武功还是文才,都非一般人所能比得上了。但这时他的劣性也就是显露出来。他竟然不听师训,贪慕富贵,一心想通过科举进入官场,人各有志,我改变不了他的志向和选择,于是只好放他离去,听说后来他被一个好人家看中,大力资助培养,并且把女儿嫁给他,帮助他考入锦衣卫终于成为官府权贵,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苦心培养大的一个人,居然变成了一只恶狼!”
灵隐医叟说到这里,显得无比愤慨和激怒,差点昏过去,他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极为用力地大口呼吸,积攒着力量。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
“这几十年来,没想到这个家伙已经改名换姓,变成了江湖中飞熊帮的帮主魏茂伦,如今又不知道怎么摇身一变,在仕途上飞黄腾达,一步登天,成为江南重镇杭州的四品实权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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