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叶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秘书，
“你刚刚说什么？”
助理淡淡回视他，
“我说你瞎掺和。”
巫叶舟气得身体都发抖，伸出手微微颤着指向自家的助理，
“你……你还真有胆子说……”
“本来就是，我就问你，顾小姐对你好不好？”
巫叶舟莫名的气势矮了一截，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好。”
“她和霍砚之间的事情，是不是人家未婚小夫妻两个人的事情，干涉到你什么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巫叶舟的身体似乎越发缩小了，
“呃……没什么关系……”
“所以你不是多管闲事？”助理瞪起了眼睛，冷冷看着巫叶舟。
巫叶舟瞪大了眼睛就要争辩，“也不是……”
话到这里忽然又卡主，许久的时间，男人才低声道，“好吧，是……”
他挣扎着挺了挺自己的腰，
“那我不也是担心未眠以后会后悔嘛！……”
年轻人对待第一份感情的时候，往往都带着一股拧性儿。
总觉得对方就应该责无旁贷的对自己好。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妥协的艺术。
互相包容，才是长久之道。
而某一些真挚的情感，过去以后，或许这一生都无法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助理无力吐槽巫叶舟的这些个老派思想，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世界难道还是谁离了谁不能过了。
顾小姐年纪还那么小，恐怕也不一定就理解爱情。
这么早就定下来，以后才会后悔。
在这一点上和巫叶舟争执，根本没必要。
他坐进了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我只是觉得，顾小姐最后不会拿霍砚怎么样的。”
巫叶舟怔了一下，坐直了身体，
“怎么说？”
助理淡声道，
“她心底柔软，又非常懂得感恩，别人对她一点点的好，她都记在心上，对霍砚，她也不是没有对男人好过。”
助理淡声道，
“只是，顾小姐凡事习惯一个人承担……”
他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
“怕只怕，到时候真的查出霍未真的死有什么问题，顾小姐……会……”
“她会选择她来承担！”巫叶舟猛的坐直了。
原本混沌的大脑，像是有一道闪电劈下。
所有违和的地方。
所有奇怪的细节。
还有顾未眠走之前说的那一句“不会”。
终于全部都有了解释。
电话铃声在密闭的车内空间响起。
巫叶舟拿起手机。
“总裁，我把顾小姐跟丢了。”
这一瞬间，巫叶舟的后背被汗水浸透了。
“开车！”
……
16楼的病房里，只剩下医生护士，还有病床上的霍砚，和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林至云。
林至云看向霍砚。
脸色灰败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的时间，林至云声音干涩缓缓开了口，
“顾小姐有事先走了。”
霍砚闻言，复又闭上了眼睛，下颌收紧了，肌肉微微跳动着。
让一旁的医生心惊胆战。
诊疗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许久的时间，霍砚微微撇过了头，“你说，她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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