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时她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但事后，她心里肯定明白。
毕竟十年的感情，更何况，当初在一起时，他们还爱的那么火热，爱的那么深刻。
只是李楠怎么也没想到，莫怀成竟然在那一瞬间，把这一切看的这么清楚。
莫怀成当然看的清楚，因为他的心里、眼里，一直都只有李楠。
只是有一点他说错了，李楠会这样，并不是因为她还爱着江源。
两个人之间的羁绊，不一定非得是爱情。
不过李楠没有解释，看着莫怀成，李楠故意道：“你看的还挺清楚的。”
莫怀成不语，垂下眸子，低下了头。
抽了口烟后，李楠又问：“你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
莫怀成低着头，沉声道：“真的。”
李楠微微勾唇，身子前倾，凑近了，李楠又问莫怀成：“那你觉得，我现在是爱你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
莫怀成没答。
李楠接着又问：“如果我现在要跟他和好了，你怎么办？”
抬眸看向李楠，半晌后，莫怀成又默默的低下头。
“你这样，我可以理解成是……你同意了么？”
“我不同意！”莫怀成定定的看着李楠，态度强硬。
莫怀成的态度有些出乎李楠的预料。
怔住片刻后，李楠突然笑了。
李楠一笑，莫怀成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或许他太激动了，可这就是他内心最真实、最直接的想法。
看着莫怀成，李楠突然严肃起来：“我担心江源，并不是因为我还爱他。”
莫怀成抬眸看向了李楠。
李楠接着又说：“关于爱情，我心里现在就只有你。”
莫怀成的目光慢慢灼热起来。
“不过我要说明，这份感情现在并不太深，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指望我以后要对你如何如何，可能不行，我怕我做不到。”
莫怀成又低下了头，半晌后，他抬头问李楠：“你说，关于爱情，你心里现在就只有我，这是真的？”
李楠坦然回他：“真的。”
莫怀成笑了，很单纯、很满足的笑了。
李楠也笑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和刚刚说过的话，李楠又觉得心酸，替莫怀成心酸。
她这么对他，可他却……
电话响了，是方琳，催她出门的。
接完电话，李楠看向莫怀成，正色道：“谢谢你。”
谢他这次体谅她，放过了江源，更谢他能这样的来爱她。
莫怀成有些懵，李楠没解释，拉起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出了门。
……
餐厅是方琳选的，一家高级西餐厅，之前她和李楠去过几次。
李楠和莫怀成到的时候，杜瑶和方琳两家人都已经入座了。
坐下来，李楠抬手向莫怀成依次介绍：“这是方琳，这是她老公老冯，这个是杜瑶，你见过的，这个是她老公小志。”
回手，李楠又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我男朋友，莫怀成。”
大家笑着问好。
认识过后，方琳拿过菜单递给了莫怀成。
“看看想吃什么。”
看着是客气礼让，实际上却是在给他出难题。
因为菜单上只有英文和法文。
见状，李楠紧接着便拿过了菜单，她一边翻看，一边淡淡道：“还是我点吧，这家我比较熟。”
方琳叹气，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老冯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杜瑶也在桌子下偷偷踢了她一脚。
方琳不悦，她瞪着杜瑶，故意问她：“你踢我干什么？”
杜瑶无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楠抬眸看了方琳一眼，没说什么，继续点菜。
转头看向莫怀成，方琳问他：“听说你现在在送快递，很辛苦吧？”
“还行。”莫怀成淡淡回道。
方琳又问：“一个月能挣上一万么？”
莫怀成回她：“不能。”
“那有点少啊，”看向李楠，方琳半开玩笑道，“看来李楠以后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莫怀成面色一滞，倒是李楠，她神色淡淡，一边看菜单一边接茬道：“少怎么了，老冯当初一个月挣三千时，你不照样过的挺美。”
“可我那时候花的也少啊，你看你现在，一个包就好几万，衣服、鞋也是隔三差五就换新的，就他现在的能力，怎么养你？”
这次没提工资，方琳直接说的“能力”。
放下菜单，李楠抬眸看向方琳，玩笑道：“照你的意思，要是老冯突然失业了，你是不是就得抛弃他跟别人跑了啊？”
“李楠！”方琳急了。
李楠半开玩笑道：“你看你，我都还没急，你急什么！”
把菜单递给服务员，李楠跟她点了两个人的东西。
回头，李楠又问大家：“喝什么？”
方琳肯定没心情参与这个话题了，倒是杜瑶，仔细和小志商量了一下，最后选了香槟。
服务员走后，方琳起身要去洗手间，李楠紧跟着也一起去了。
方琳还在气头上，一路上不理李楠。
李楠当然也生气，可她知道，方琳这样都是为了她好。
而她跟过来，就是要哄方琳的，当然，也得跟她好好交代几句。
话还是那些话，只不过为了保护莫怀成，李楠这次的态度比之前更强硬了几分。
方琳也是彻底无语了， 不止李楠，还有杜瑶，两个快奔三的人了，结果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竟然都这样任性。
那个不听劝，这个也是说什么都不听，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二人回去时，老冯正在和杜瑶聊天，小志坐在一旁低头玩手机，偶尔也参与两句，只有莫怀成，呆呆的坐在那里，既不说话，也没做什么。
方琳忍不住低声说道：“你看他，跟我们就不是一类人，你们之间这么大的差距，以后的问题肯定还有更多，李楠，你听我劝，再想想吧。”
“嗯，好，我再想想。”敷衍了两句后，李楠拉着方琳回到了座位。
上菜，东西端上来后，大家开始动手。
只有莫怀成，看着面前的东西没有伸手。
李楠笑了，她并没觉得莫怀成这样丢人，反而她还觉得他很可爱。
耐着心的，李楠从刀叉的握法开始，一点点的教莫怀成，而莫怀成，也是用心的，一点点的学。
方琳越看越气，就连杜瑶也跟着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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