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何小燕悠悠道，“相爱不一定要长相守。互相为对方高兴、祝福也是很美好的。不是吗？”她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点笑。她发现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
“呵呵。”小天也笑了，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他知道，成为朋友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样一来，谁的生命中都不会缺少对方。
大家依旧可以见面，可以谈笑风生，可以知道对方的点点滴滴；可以快乐对方的快乐，可以悲伤对方的悲伤，可以忧虑对方的忧虑，可以祝福对方的祝福。
够幸运、够无耻的话，没准自己还能再拉她的小手，亲她的芳唇，幸运到极致时，自己或许还能和她走到一起。
但，这样真的好吗？
“可我不这样认为！”小天以委婉的方式拒绝了何小燕的建议。
尽管明知这拒绝有些残忍，小天还是忍着心中的痛继续道：“你知道的，小燕妹妹！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其实就喜欢上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无比快乐。”
说到这，小天的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笑容，整个人都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浑然忘我。
何小燕听得有些呆了，原来小天哥哥对自己的喜欢远比她想像的还要深！
不由得，她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感觉被甜蜜包围着。
她静静地等着，等着小天接下来的话。
“可是，”脸上的甜蜜突然消失了，变成了苍白，他呓语般地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对你表白什么。因为你那么美丽，那么动人，就像天上的仙子。可我呢？我只不过是普通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我的功夫虽然还不错，可跟你比起来，跟玄界里的人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只是这些，我倒还有几分勇气。”小天的脸上多了些苦笑，“可我与别人还有更大不同，那就是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我其实一直都有些自卑！”
听到这，何小燕忙解释道：“小天哥哥，我没介意过你的眼睛啊！”
“我知道，你不会有那样的想法。”小天越说越低沉，“但我介意！你是那么的完美，可我却有这么大的缺陷！我感觉自己根本配不上你！”
“别这样说，小天哥哥！”何小燕赶忙摇手，想说些什么。
可小天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打断，然后继续道：“可后来你主动吻了我！”
说到这，小天有些激动，脸色都有些红潮红。
平复了一下，小天接着道：“我这才意识到小燕妹妹可能也是喜欢我的！”
“不是可能。”何小燕听不下去了，不满地羞红着脸插话纠正道，“本来就是！”
“呵呵。”小天看了眼何小燕，眼神里有欣慰，更多的却是痛惜。
深吸了一口气，小天继续道，“于是，我不再那么自卑了。我感觉天空是那么的灿烂，世界是那么的美好。可我还是没表白，因为我怕太唐突，毕竟我们相处得时间不算长，你对我的了解也没有那么深！”
“后来你们突然发现了一点红的另一个秘密。”小天的语气变得忧伤起来，“你和牛叔叔仓促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就体会到了相思的滋味，也更加明白了你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若有机会再见，我一定要向你表白，一定要请你做我的那一半，和我长相厮守，直到永远……”
后面的事小天已经不想提了，他觉得已经没必要了。
“呵呵，多么讽刺啊！”过了一会，小天忽然自嘲地笑了，“我原以为你肯定会答应，却不想你只想和我做朋友。”
“小天哥哥，”听着小天的话，何小燕也是悲痛莫名，可她又不能改变心意，只得面色苍白地道，“对不起！是我了辜负了你的心意。”
“没什么对不起的！”小天深深地呼了口气，看着何小燕道，“你考虑的也没错。我或许该尊重你的选择。”
“小天哥哥，你同意我们做朋友了吗？”何小燕美眸一亮，欣喜之情一表无疑，毕竟小天是她初吻之人，她可不想失去这么重要的一个人。
“不！”小天的回答让何小燕的表情又一下凝固了。
“为什么？”何小燕没想到小天说来说去还是这样的答案，“难道你不喜欢妹妹了吗？”
“正因为喜欢，所以不能！”小天苦涩地道。
似乎知道何小燕不解，小天继续道，“别人说爱情是博大的，是无私的！我也希望自己是这样一个人。可惜，我不是！我做不到那么大方。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我也无法平静地看着我爱的女子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共同生活。那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因为你们生活得好了对我来说无异于讽刺，仿佛要告诉我：看吧，幸亏没嫁你，不然肯定没有这样幸福；你们若生活的不好，我更不会高兴，我只会觉得愤怒，愤怒你即使嫁错了人也不与我在一起！”
“原来小天哥哥你是这么想的？”何小燕捂着小嘴道，哪想到小天的想法会是这么不同。
“嗯！”小天毫不做作地道，“我相信朋友可以变成爱人，却无法相信爱人还能成为朋友！而且我知道你的朋友肯定不少，有没有我都无关紧要！”
“怎么会无关紧要呢？”何小燕反驳道，“我虽然朋友很多，可你是最与众不同的人啊！”
小天当然知道她说的与众不同是什么，可他却一点也不因这不同而有丝毫高兴。
“呵呵，”小天自嘲道，“也是最可怜的一个！”
何小燕脸色一白，当然知道“可怜”的意思。
“小天哥哥，”何小燕几乎是哀求般地道，“事已至此，难道你真的不能做小妹的朋友为小妹送上祝福吗？”
“祝福？”小天有些期待地道，“如果我的祝福真能管用的话，我宁愿送给我自己。我要祝自己能和你携手到老，幸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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