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啊，这一切都是你二哥和母亲自作主张，我们始终被他们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啊。”
危子瑜只看他一眼，眼底的彻骨冰寒成功让危鸿哲止步原地。
危子瑜一手揽上楼妆的细腰，瞬间消失在原地。
危子瑜带着楼妆回了客栈，顺手关上房门。
“阿汝，跪两个时辰够吗？”
危子瑜面色如常地拖出搓衣板，啪叽跪了上去，仰头去看楼妆，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楼妆面无表情坐下，曲指轻叩桌面：“从实招来。”
危子瑜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这次他也没打算再瞒着楼妆。
这也是他最后的秘密。
危子瑜微微倾身，握住楼妆搭在膝头的手。
楼妆想甩开，危子瑜不给，反而握得更紧了。
危子瑜直视着楼妆，琥珀色的眼瞳倒映出楼妆的模样。
轻蹙着眉头，面庞染上薄怒，眼神冷冰冰。
危子瑜呼吸微紧：“阿汝，我是重活一次的人。”
楼妆瞳孔收缩了一瞬：“重活一次？”
危子瑜颔首，趁机将楼妆的手握得更紧，细细道来。
上一世，危子瑜被三长老挖了灵根丢下山，近乎绝望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再睁开眼，他发现自己竟然活了下来。
为了生存，为了报仇，危子瑜孤身闯入长武森林，试图用妖丹炼造出伪灵根。
却不想他在秘境中得到一本魔修秘籍，用了十五年时间没日没夜地修炼到大乘期。
出关后他第一时间找三长老报仇，挖了他的灵根，甚至放干了他全身的血，扬长而去。
正道修仙者不知三长老与他之间的仇怨，只知危子瑜以最残忍的方式杀害了三长老。
之后一百多年，无数正道之人对他群起而攻之，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上一世危子瑜活了二百年。
最后那一年，危子瑜遭了他人暗算，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与数百位修仙者对抗了数日。
在精疲力竭之时危子瑜选择自爆，与修仙者同归于尽。
再一睁开眼，危子瑜发现自己不在地府，而是回到了危府，他五岁那年。
危子瑜嗓音沉沉，像是在叙说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故事最后，危子瑜抬起眸子看向楼妆，执起她的手贴上自个儿的脸颊。
“阿汝，就是这样。”
“我很庆幸我能重来一世，遇见了阿汝，和阿汝彼此相爱。”
“所以......”楼妆歪了下头，若有所思，“当年三长老是被你杀了？”
努力煽情试图让氛围变得暧昧的危子瑜语气一顿：“......是。”
楼妆轻笑一声，柔软的掌心拍了拍危子瑜的脸：“你先跪着吧，等我什么时候睡醒了，你再起身。”
“阿汝我......”
楼妆无视危子瑜泫然欲泣的目光，踢了鞋子上床，背对着他躺下。
原本是打算让他跪个半天，长长记性，可睡梦中忆起危子瑜的遭遇，楼妆又有些心软了。
梦醒之后，楼妆仍维持着侧躺的姿势，面朝里睡着。
楼妆翻了个身，垂着头的危子瑜听到窸窣声立刻抬起头来：“师父醒了？”
楼妆轻叹一声，一道灵力将人托起。
“罢了，下次不许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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