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在那里等死吗?”
吊在轿子上嗷嗷叫的刺客终于让二殿下回过了神,他惊疑地看了洛天途一眼,知道现在不是追究事情的时候,忙给剩下的护卫使了眼色,护送着自己往宫里走。
这回天途转了个方向开始给他断后。
“她没刀,杀了她!”
喊叫声中,萧赫看见她从腰下拆下了一般软剑。
“……”
软剑名为蝉翼,比起方才那把脱手而出的烂货,这把堪称神兵利器的武器作用更甚前者,一时间倒下的人以成倍的速度增加。
那几人一看势头不好,连忙后退,“撤!”
“来都来了一个都别想走!”
洛天途余光瞥了萧赫一眼,心忖:“如今面子里子都漏光了,萧赫不必说什么,她以后必要上二殿下的贼船,不如再透给他一个把柄也好。”
念头刚起,她也不急着追,手中一晃,藏匿好的龙珠子便倏地出现在手中。
宫门处的道边落着成片的宫灯,她这一手顿时晃花了不少人的眼,那圣珠在灯火下流光溢彩,“珍宝”两个的字仿佛实质地写在上面!
剩余的刺客脸色突然就变了,也不管死不死,所有人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即刻丢下萧赫转身就朝洛天途杀去。
这反响之大让洛天途不由地一怔,比起杀萧赫的那种“慢条斯理”,这群人抢起“圣珠”来简直“慷慨激昂”,什么家伙都往身上抄,什么不择手段明谋暗计都往洛天途身上施,不要命地前赴后继往她那里折腾。
剑光就像开了花一般,饶是天途心里早就有准备此刻不免也惊掉了下巴。
可惜了,他们在前手二殿下那里消耗了太多,或是从颠得胃痛的马车底解脱出来的洛天途太过“超常发挥”,剩下这群人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洛天途眼中扫过那些“残兵”,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那个不起眼的“喽啰”见她眼光盯上了自己顿如炸了毛的猫冲她不要命地杀了过来。
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脑子却越加谨慎,洛天途长剑挽出一抹银光,怦然提防对方出阴招。
那“平庸”的此刻见她如此脸上的惊惶一扫而过反而露出一抹诡异地笑容,千钧一发时刻,身体咯嘣了一声,强行掰断了骨头扭转了另一个姿势,长剑从身前划过,洛天途听到蝉翼切入钝肉的声音。
同一时间,她连忙侧身躲过那道银光,就见那人嘴角两抹血痕淌了下来,一边口吐鲜血,唇角却斜勾着,这种诡异的场景令她止不住了冒出了冷汗。
“嘿嘿,圣珠。”
洛天途闻言低头忘了一眼,那冒死的一剑显然不是冲着他来,短剑声东击西地刺破了她的衣襟,洞穿了她隐藏在其中的圣珠。
流光溢彩的圣珠仿佛破碎的玻璃随着剑落四分五裂,如同天空绚丽的焰火,更加绚丽夺目地落在地上,击出绚丽的噼啪声,紧接着的变得黯淡无光。
洛天途有些怔愣地抬头看着他。
刺客被她的眼光所取悦,死到临头桀桀地笑着,“没了哈哈!”
洛天途眼光复杂地看着他,透过他又看到他身后的萧赫同样不可思议的神情。
“真龙圣珠,为九转玲珑石,取于前朝天火降地,也叫荧惑之石,从此蛮族灭东朝起,此石质比精铁,无坚可破,你这把破剑哪里能让这东西碎了,我知道你是领头的,没想过竟然这么无知……”
垂死之人倏地睁大眼睛,洛天途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抽出蝉翼,软趴趴的尸体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殿下!抓刺客!”
这时候宫门处的守卫后知后觉地冲了出来,天光微亮,洛天途闻言连忙作低了身子借着巨大轿子偷偷从墙角处拐了出去,一则她穿着宫装二则由于方才的杀戮,她脸上全是血迹,倒是让人看不出真实的相貌,待到侍卫看到地上碎了的东西反应过来要追,人早就消失了。
萧二殿下大难不死,却是受惊“病了”。
一夜之间,皇城顶上仿佛盖上了一层黑云。
洛天途将身上的衣物处理干净正要躺下,便见正房处已经亮起了灯火。
“四小姐,老家主上朝去了。”珏儿一夜没睡,一直在外面盯梢。
“爷爷上朝比平日早了不少。”
“是早了半个时辰。”珏儿见她神色不愉,担忧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宫里遭窃了。”窃贼是谁,心知肚明。
珏儿倒吸了一口气却不敢多言,“当家这去会出事吗?”
“不会,”天途朝她神秘一笑,“不仅不会出事,陛下还会更加重用。”
离天光大亮还有两个时辰,她却是睡不着了,按照皇帝的反应,连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圣珠是假的,要不是此时她提前动手,前尘之事永远不为人所知,前世的时候就算是焱青玦偷走了假的龙珠,真的到底又在谁那里。
这么一问,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一颗假龙珠把天焱太子陷入不义之地,陛下拼死追杀,焱青玦狼狈逃脱,最后里外受制死于天焱,背后的收益人是谁?”
“当年焱青玦与萧湛结盟,然而最终只有萧湛得了好处,是不是在焱青玦都不知道的时候,萧湛早就把计算在了他的头上?”
这个念头一闪过,洛天途被自己吓得连眼睛都不敢闭了。她猛地吸了一口气,扪心自问,“若是圣珠最终落入真龙天子之手是真的,站到最后的人明明就是萧湛!圣珠在萧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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