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望着练功房里的白素。
她的神情专注。
她的动作轻盈。
她没有去看身边的任何人，没有主要到大家的纷纷议论，也没有注意到某些女生屡屡等过来的气恼的眼神，甚至更没有主要到窗外的三个人，她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自己的舞蹈上。
她的额头微微有些薄汗。
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滴落下来落在她的睫毛，她360度转身，汗水被甩落，她甚至没有抬起手背擦拭一下。
楚海听着白素，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美，非常美，即便是在女孩子堆里，她的这种美丽依然可以引人注目。她的美是不自觉的，跳舞的时候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有些冷漠，但是她的这种冷漠，却偏偏可以引诱别人想一直一直看下去。
大概是由于平时打工的缘故，她的体力很好，至少要比其他的那些女生要好很多。就连钉子和莫公子看着看着，也不自觉地被这个极其美丽的女人所吸引。
良久。
练功房里排练的女生都一一走掉了，只剩下她自己，她这才关掉音乐，弯下腰，双手扶在腿上，慢慢呼吸，调整她疲累的身体。
有人影走过来。
一瓶矿泉水送到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排练啊，看你是不是在偷懒。”
白素微笑。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让水慢慢地一点一点流淌过她的喉咙。
“其实你不用这样，家里有的是地方，你完全可以在家里排练，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帮你请一位教习老师。”楚海关切地说。
“不用了，我这样挺好的，谢谢。”
她拒绝了。
这个结果，楚海早就预料到了，他只是想再试一试。
白素喝完了水，用毛巾擦了擦汗，对楚海说：
“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什么事？”
“可不可以让阿水给我打个电话？我想把比赛的事情告诉他，而且，他的生日快到了。”
阿水……这恐怕永远都是楚海心中的一处痛。
楚海抿了抿嘴，眼帘突然下垂，然后又微笑应着：“好，如果阿水知道你要参加比赛，他也一定会很开心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
夜晚。
星星闪耀。
淡淡的白色烟雾轻轻飘散在夜空中。
似曾相识的夜色，似曾相识的夜风，似曾相识的星光，而旧时的情景却荡然无存。那个古老的别墅，那个庭院，那棵和这里的院里一模一样的桂花树，那方微凉的青石台，那些庭院角落里的花草，那个慵懒俏皮的少年……
楚海还记得他与阿水相识的场景。
那时候，阿水正在被人满街追着打，是他救了他……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他的姐姐。
后来……
在那个庭院里，阿水曾经为了这个至亲至爱的姐姐还曾给他跪下过……
他们曾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他也曾与阿水称兄道弟……
回忆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东西，同时，它也是一种奢侈的幸福。
只是——
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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