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周璇胸口一窒,心跳加快了好几分,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这种感觉,竟是心虚!
她为什么要心虚呢?
终归自己与宇文辙之间不过有名无实而已,就算她真的喜欢上无痕大哥了,那也是她的自由,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他自己不也跟那个上官一诺纠缠不清吗?
哎——
天!
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他跟上官一诺是否纠缠不清同她有什么关系啊?
“我……我去给你拿糖……”
周璇的心很乱,与其说是要去给他拿糖,还不如说是她想要出去静一静,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周璇推门出去,想要整理思绪,却发现怎么也理不清。
她的脑海里全是宇文辙……
还记得新婚那日在花轿里无聊,她磕起了瓜子,宇文辙向她要,她好心分他,而他却装病坑她,于是她将计就计装死,却被他识破……
从此以后,他们便开始斗智斗勇、互相猜忌、互相算计……
明明,她该是讨厌他的,可是却总是放不下他,却总是拿他没办法……
她以为,他也是讨厌她的,可是他却为了救她不惜与他的恩师、亲妹妹决裂……
仔细回想,她发现他对她其实不坏!
还记得当初,她弄坏了他母亲留给他的夜明珠,他虽然生气,却依然原谅了她。
明明他是个伙食费都计较的吝啬鬼,却会一掷千金去珠玉楼给她买最好的衣裳……
宇文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宇文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宇文辙、宇文辙……
为什么她的脑海里全都是宇文辙……
明明想要把思绪理清,却发现越理越乱。
周璇拿着糖,往回走,整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熟不知这时候,绿萝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是一个优雅、高贵的男子。
他身着明黄色的长衫,衣服上绣着沧海龙腾图,袍角波涛汹涌,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辙儿,你可知道李太尉没了?”
景帝看着宇文辙,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
“怎么会这样?”宇文辙露出惊讶。
“是啊!李太尉这些年替朝廷做了许多事,真是可惜,可惜……”
景帝叹息道,表情看起来有些忧伤,可那忧伤的眸子看向宇文辙的时候却凛冽了几分,似乎正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
皇后突然遇刺,紧接着便是李太尉……
李太尉便是当年替自己从西域找来噬魂玉的人……
此时蹊跷了。
“实在是可惜。”
宇文辙闻言微微叹息,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看起来只是寻常的痛惜良将。
“父皇可知何人所为?”他轻轻地问,语气中也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毫无线索。”景帝叹息道。
从一进来到现在,景帝一直都在审视宇文辙。
想想自己几个儿子,太子性子内敛沉稳,可做事却稍欠火候;老二宇文源倒是有能力,只可惜无心政事,而且做事只图自己爽快,不顾大局;老四宇文勋心机重,擅长谋略……可谓各有优点,也各有缺点,却唯独这个老三让他看不透……
这些年来,他低调得如同尘埃一般,若非刻意,分本注意不到他……
现在想来,却是可怕的!
一个人能在皇宫里低调如斯,这需要怎样的城府呢?
若非最近出了太多蹊跷的事情,他也注意不到他……
“辙儿,朕最近发现有个叫做凤天皓的人,东都境内一半以上的酒肆、粮庄、钱庄都是他的……”
“儿臣也听过此人,人们说他是天下首富。”宇文辙淡淡地点头,神情平静依旧。
“哦?这首富可真够厉害的,基本上已经买下我大魏大半江山了。”景帝戏谑地说道。
何止大半个江山?
整个大魏的水运都在他的手里呢……
宇文辙没有说话,这种情况不需要他说话,景帝既然来齐王府说这番话,便说明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哎——朕跟你说这些干嘛!我家老三一向不问政事的……”景帝若有所指地说道。
“儿臣无能,不能替父皇分忧!”
宇文辙低头,一脸诚恳地说道,随即跪地给景帝行了个礼。
“这不怪你……”景帝笑得特别慈爱,“对了,朕今儿听说你身子又抱恙了,可有好些?”
“只是感染风寒而已,已经无碍了。父皇别担心。”宇文辙谦恭地说道。
“你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能不担心你?”景帝慈爱地将宇文辙从地上扶了起来,道,“前些日子高丽进贡了千年人参,朕念及辙儿体虚,特地让王德胜亲自煎好送过来给你……”
“王德胜,把参汤端上来给齐王服用。”
景帝一声令下,便见王德胜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里面是一个青花瓷做的盅,王德胜将盅打开,有取了个小碗,将里面的参汤倒出来。
顿时参汤特有的香气便在屋内弥散了开来,淡淡的,却很香。
“多谢父皇关心!”
宇文辙跪下来,接过王德胜递过来的参汤。
“父子之间何必言谢呢!”
景帝笑得愈发慈爱了,那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关心儿子的好父亲。
“辙儿趁热喝了,强身健体,早点好起来,父皇等着你为朕分忧呢!”景帝慈爱地说道。
“多谢父皇,儿臣一定谨记父皇教诲,争取早日康复,为父皇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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