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一个“不”没说出口,乔靳笙电话响了。
扫一眼屏幕,当着时夏的面接了起来:“孟总。”
电话那边的人说:“乔总,我这去个洗手间的功夫,您怎么走了呢?现在在哪儿,我亲自去接您回来。”
乔靳笙说:“家里有点事,先回来了。”
被喊作孟总的人说:“乔总,您看咱们约了好多次,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这……”
乔靳笙说:“孟总放心,合作的事我会考虑。今天算我请客,你们放开了吃喝,所有消费记在远晟账上。”
那边还在措辞,乔靳笙又说:“女朋友年纪小,得哄,先不说了。”
不管那边怎么想,直接挂了电话。
时夏:“……你真不是打着幌子故意来的?”
乔靳笙精致的唇角扬了起来,上身前倾,手臂撑在书桌上,将她圈进胸前那片寸隅之地:“你很失望?”
时夏仰着身子才能看他,坚决否认:“我没有!”
乔靳笙笑了。
弯腰压下来,在她唇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然后利落的站直了身子:“走吧。”
时夏意外:“去哪儿?”
已经十点多了,累了一天,她都想睡了。
乔靳笙说:“手机不是摔了吗?”
时夏瞬间懂了他的用意,摇头:“不用,我明天自己去买就可以。”怕乔靳笙多想,她解释:“这么晚了,商场都关门了。”
乔靳笙折回身:“看来刚才没让女朋友满意。”
作势要亲她。
时夏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下来:“走,现在马上。”
男人满意的笑了。
出门前,时夏嘱咐方姐一定照看好她妈妈。本想说有事给她打电话,想到手机店早该关门了,很可能买到手机,只好作罢。
乔靳笙看出她的心思,把自己号码留给了方姐。
出乎时夏意料的是,出了小区,乔靳笙并没有带她去手机店,也没去商场,而是去了餐厅。
看着满桌子菜,时夏没胃口。
乔靳笙夹了一个虾仁送到她嘴边,低醇的嗓音带着几分邪恶:“给点面子,你什么都不吃,别人还以为我睡了你不负责。”
这种话不是听乔靳笙亲口说,一定不会相信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时夏被气笑:“你心虚?”
乔靳笙举着虾仁一本正经的说:“心虚倒是不心虚,关键是我人没睡到就被当成的渣男不划算。”
时夏在心里嘀咕这什么理论?
行动上听话的把虾仁吃了。
等她吃完,乔靳笙把筷子递过来:“多吃点,胖点手感好。”
时夏:“……”
看着旁边服务生投来的异样目光,她作势拿打他,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你再胡说我回家了。”
乔靳笙笑。
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心中燃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悸动。
吃完饭回到车上,时夏系上安全带,一转身,乔靳笙递过来一个崭新的手机:“备注里的名字,不许改。”
时夏意外:“你什么时候……”
问到一半想起进酒店前乔靳笙打过一个电话,看来是安排人去买手机了,出口的话变成了:“你备注的什么?”
乔靳笙:“自己看。”
开车往前驶去。
时夏打开手机翻出电话薄,列表里唯一一个名字:户主。
不是老公,不是亲爱的,也不是另一半,而是简单霸道的两个字——户主。时夏忍不住笑出声:“我家户主是我爸。”
乔靳笙说:“前半生是叔叔,后半生是我。”
前半生是叔叔,后半生是我。
好半天,时夏脑海中一直在重新着乔靳笙的话,手指按着屏幕上“户主”两个字,忽然觉得这两个字格外的——可爱!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
路途终于能下床走路了,虽然得拄拐,但比整天让他躺在床上休养好多了。
不顾时夏和主治医生反对,他坚持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的第一天,就拄着拐回警局上班去了。
姜敏那边,虽然她拒不认罪,但检察院的人查出姜敏的银行卡有一笔金额为十万元的提款记录。这笔钱的提款时间,和郑海洋拿到赃款的时间一致。
事实证据摆在面前,检察院向法院提起了公诉。
公诉那天,路途作为受害人出席。
时夏是被告家属。
徐文菁没到场,时夏怕她受刺激,没告诉她姜敏开庭的事。
江甜甜也来了,用她的话来说:“恶人自有天收,我来就想看看老天给这个白眼狼开多大罚单!”
给姜敏辩护的是公诉律师。
本着罪有应得的心态,他也没尽力。
庭审结束,法官当庭宣判,姜敏雇佣他人陷害国家公职人员,虽未造成严重后果,但影响极其恶劣,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郑海洋判有期徒刑二年。
宣判结束,姜敏不服,当庭提出上诉。
离开法庭时,时夏无意间看到听众席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好像故意不想让人认出他的身份,戴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
时夏心中疑惑。
走出法庭,遇到了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路途。他拄拐杖走不快,着急的喊她们等等。
时夏和江甜甜停下等他。
凑到一块儿,江甜甜率先说:“管她上不上诉,反正暂时她是跑不掉了,去撸串庆祝一下。”
时夏说:“路途不能喝酒吃辣。”
路途抗议:“你们医生天天说病人要全面摄入营养。不能挑食,我喝酒撸串是为了补充低分子糖和氨基酸,有什么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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