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了女孩微微潮湿的头发,奇怪地皱起眉头,“你还好吧?你的脸色很苍白。”
加莱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走过长廊,眼睛在客厅里扫了一圈,除了凤凰社的成员,并没有看到那个被俘虏的食死徒,她皱起眉,“抓回来的人在哪里?”
金斯莱站起来,他身材高大,格外有压迫力,声音也低沉浑厚,“食死徒被锁在了地下室,很安全。”
加莱沉默了一会儿,“问出我父母在哪里了么?”
尼法朵拉靠过来,眼神怜惜,“他的嘴巴很严,怎么问都不肯说。”
然后她拍了拍女孩的肩,顿了一下,惊讶道,“你的身上怎么这么冰?”继而看到女孩的袖子上满是鲜血,更惊讶了,“噢天哪!你受伤了!”
她急急忙忙地捋起女孩的袖子,在看到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的时候,眼圈都要红了,举起魔杖就要来个愈合咒。
加莱阻止了她,“没用的。伤口残留着魔力,无法用咒语愈合,只能等它自己复原。”
这番话让金斯莱的眼神微微变了,他严肃地看着她,问道,“加莱,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加莱的目光飘到布莱克身上,“这个问题,布莱克先生会比较清楚。”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布莱克一脸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意思?”
“问问你‘忠诚’的仆人吧。”加莱讥讽地笑了笑,然后转过头,对金斯莱说,“请带我去地下室。”
金斯莱脸色露出迟疑的表情。
“求你了。”加莱低声说。
金斯莱叹口气,“好吧。你要小心,对方是一个狡诈的食死徒。”
“多谢。”
布莱克老屋的地下室以前是用作储存东西的。现在被清空,暂时当做关押犯人的地方。由于和魔法部不和,他们并没有通知魔法部抓到食死徒的关系。以魔法部部长自欺欺人的性格,只会怀疑他们是在使阴谋,目的是制造恐慌,继而联想到威胁政权。
即使有几个凤凰社成员是在傲罗办公室工作,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都不喜欢这个软弱而目光狭隘的魔法部部长。魔法部今年来威信大跌,投诉增多,民怨四起,大部分原因都出在这个领导者的身上。
保险起见,还是先保管俘虏一段时间,等邓布利多回来再做决定比较好。
走过一段黑暗的长廊,下楼梯,终于到了地下室。空气里弥漫着常年不散的湿霉味,没有一丝光线,伸手不见五指。尼法朵拉点亮了地下室的灯光,拍拍加莱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无声无息地上楼,把空间留给剩下的两个人。
显然在黑暗里带过一段时间的食死徒还未适应亮起的灯光,他用手挡住眼睛,直到眼睛不再那么刺痛,才放下手,眯起眼盯着铁门外的女孩。
女孩也看着他,目光冰冷得像刀锋一样,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柔开口,“好久不见,加格森。”
对方露出诧异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坐回原地。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是的,你现在不会。”女孩完全不感到惊讶,她的脸色很苍白,但是瞳孔却像是在墓地里燃烧的鬼火一样,幽冷,不详,“但是,不要太有自信了,亲爱的,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加格森警惕地看着她。
凤凰社的人都自喻正直正义,不屑刷歪门邪道,也不会贸然对他进行折磨。但是这个女孩不太一样,他见过,见过这个女孩是如何在没有魔杖,没有帮助,一无所有的前提下,徒手杀死一个强者的食死徒。她甚至在无比虚弱的情况下,报复性地放光了沃尔顿的全身的血。在戒备森严的屋子里逃了出去,而且还不知用什么方法,从池塘里摆脱了追捕。这对于一个仅仅16岁的女孩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她的狠辣,果断,残酷,不仅是对敌人,也是对自己。她是唯一一个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还能从黑魔王手上逃出去的人。
他还记得当她一脚踏上已经石化的威尔克斯身上时露出的表情,那么冰冷,恶毒,她的手上,脖颈上和衣服上都染满了鲜血,而她抬起头时,看向他的神色,足以让最胆大的食死徒退避三尺,毛骨悚然。
这是一个冷血不输于任何一个食死徒的女孩。无关乎实力,而是她的心,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女人,包括贝拉,都要狠,都要冷。
他有把握在凤凰社其他人的手上不受伤害,但是这个人?他不知道。
“你有五分钟的考虑机会。”加莱淡淡地开口,“五分钟之后,如果你还坚持现在的想法——”
她的目光定在加格森的身上,明明是活泼明朗的翠绿色,但是他看上去却只有一片荒芜的青灰,阴冷,黑暗,狠毒。她苍白的脸色在昏暗的地下室就像是吸血鬼一样,充满着奇异的优雅和冷酷,“——我想你一定没有接受过除了钻心剜骨以外的酷刑?”
加格森脊背绷紧,盯着她,不发一词。
“到那个时候,你会觉得钻心剜骨是很甜美的……”加莱微微一笑,“因为我会一根一根压碎你的肋骨,它们会无情地戳破你的内脏,你会内出血,上涌的血液会压迫你的喉管和肺部,你会不能呼吸,血沫涌出你的喉咙,你会一秒一秒,享受最痛苦的死亡,你将不能很快地死去,我要你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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