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四肢,轩墨指着那边一口大缸道:“剩下的在那边,你要看吗?”
锦惜死死的抓着轩墨,眼泪在眼眶打转,她再次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她要知道,是什么害了刘媒婆,所以她要看。
大缸里一坨血肉,已经分不出哪里是哪里了,因为那被撕扯的已经无法辨认,只能从上面隐隐可见的衣物分辨。
那身衣服锦惜认识,那是刘媒婆昨日来酒馆穿的那身,刘媒婆做媒婆一直喜欢穿鲜亮颜色的衣物,只是锦惜素喜素淡,所以每次来锦惜这里,刘媒婆都特意换了素点的衣服。
不过刘媒婆所谓素淡的衣服,也不过是一身绯色绣了合欢花底边的袄裙,刘媒婆只有这么一件素淡的衣服,锦惜认得的,因为旁边还有刘媒婆的代表标记-大红色的红绒花一朵。
因为这个红绒花锦惜曾经劝过刘媒婆几次,只是刘媒婆每次都说那是她的标志,后来锦惜才知道,那是刘媒婆过世的夫君曾经送给她的。
夫君活着的时候,那是刘媒婆过的最开心的日子,后来代婆子赶她出门,除了这朵红绒花,她什么也没有。
所以刘媒婆就坚持着,天天带着红绒花,别人问起,她就说是因为自己是媒婆。
其实那里是那个原因,刘媒婆有一次喝醉酒和锦惜说,她戴着那朵红绒花,就好像她的夫君一直在她的身边。
自从知道了真正的原因,锦惜再没有劝过刘媒婆,反而每每见到刘媒婆戴着红绒花倒是赞扬她美丽。
人活在世,有时候是需要点念想的。锦惜看着大缸中那朵被鲜血染的越发红艳的红绒花,眼泪止不住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锦惜双拳紧紧握起,恨恨的喊道:“是谁?是谁如此狠毒,竟是连她这么好的人都不放过?”
轩墨揽住了锦惜,安抚了好一会,锦惜才缓过了神,琉璃和宝儿见锦惜缓过了神,走到近前道:“娘,你以为人会有这样的力量吗?”
锦惜一愣正,刘媒婆作为一个媒婆,从来不曾沾染那些事情,怎么会如此?
若是对方是临时起意,那为什么放过同样是孀居的冯婆婆,她们二人情况一样,有什么理由,只杀刘媒婆呢?锦惜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突然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若是真的有区别,那就是刘媒婆与自己这些人来往紧密。
难道是有人寻自己的麻烦,因为没有得手,所以找她泄愤?锦惜捂着脑袋,上下嘴唇有些颤抖的说不出话。
锦惜不怕人家对付自己,但是真的因为自己,而给别人引来厄运,锦惜没办法原谅自己。
轩墨等人见锦惜如此状态,都差多不多猜到了锦惜心中所想,于是都道:“你且想想,若是为了寻你麻烦,那也要找一些与你真正亲近的,找刘媒婆影响不到我们的!”
锦惜慢慢的抬起头,坚定的说道:“无论是谁,我都要找出凶手!”
这是锦惜唯一能为这个孤寡的老人做的,锦惜不敢想是自己连累了对方,所以她急切的要找出真凶,因为唯有如此,她的心才能放过她自己。
锦惜在轩墨的陪伴下,几人鱼贯而出,等几个人离着柴房远了些的时候,软玉却是松了口气。
自从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要是血腥的味道,那对她来说都是考验。
冯婆婆人不错,虽然开始的时候她邀请锦惜他们过去歇息,却是没得到答复,但是此时锦惜他们出了刘媒婆的小院,却是发现冯婆婆正站在自家的院门处等着他们。
雨搭下的雨水溅湿了冯婆婆的衣裤,但是她依旧站在那里等着锦惜他们。
“你们出来了!”冯婆婆见锦惜他们出来,招手让他们过去。
锦惜想了想,率先走到了冯婆婆跟前,将自己身上的一个蓑衣披在了冯婆婆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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