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添晚上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一个水杯。
她刚要张口告诉妈妈,爸爸今天状态好像不错,喝了好多水,可是看到妈妈在打电话,她就没说。
廖芝歪过头对电话说道,“难道你们家修就对这件事无动于衷吗?”
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廖芝听着,脸色不好看。
她再次声音调高,“可是最起码,修应该做出一种态度来啊!修再这样继续被她蛊惑下去,早晚有一天……你这个妈妈的话,他都不会听了。”
添添走到廖芝身边,皱眉看着。
廖芝转过身,让添添坐下,然后,“我们添添,是真的喜欢修。只要让修接受添添,我们这做长辈的,一辈子的这个心愿,也就圆满了。”
“是窦阿姨?”添添探身问。
廖芝挂断电话,吸气,“是你窦阿姨,我们不能孤军奋战。那个勒单白,虽然帮着我们说了一句话,不过表面上,她不会多帮我们忙。”
“为什么呢?”添添不解。勒阿姨那个人,还不错的样子。
廖芝喝了一口水,“你这孩子单纯吗?她不会让任何人抓住她的把柄。在我们这边没有十五成把握击垮艾可的时候,她是不会做什么的。她求稳,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趟这浑水。”
添添眼眸闪烁,原来是这样。
雷斯特度假村酒店部,勒单白勾着纪天富,“到底是要找什么?在这里住过一晚,难道就一定是落在这里了吗?”
勒单白蹙眉,手指攥紧了纪天富的手臂。
纪天富捏了捏手表,“既然没落在这里,那就不找了吧。”
走出酒店,没有看到他想见的儿子。他不能在这座城市逗留太久,可走之前,也想见修一面,父子感情淡薄了五年,再升温,怕是不容易,而且修的性子,他这个父亲再了解不过。
纪典修的私人号码,他这个做父亲的根本不清楚,助理拨到纪典修的秘书那里,官方的语言进行敷衍后,最后也是没了音讯。
那日在窦敏那里见了一面,便再也没见到。
回到暂时居住的地方,勒单白看到窦丽倩房间的门在亮着。
她走向那边,推开了门。
“阿姨。”窦丽倩在床上整理衣服。
“知道东昊那小子又去哪儿了吗?”
窦丽倩摇了摇头,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过他了,上次见……还是在酒店大堂匆匆看到他身影。”
勒单白从长裤的口袋里找出烟盒,靠着柜子点上一支烟,“你也该主动主动。”
“不是主动的问题。”窦丽倩抬头,她很羡慕勒阿姨做事的态度,那么淡定,她做不到,她又低下头去,“我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他走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去。”
勒单白手指夹着女士香烟走出去。
酒店走廊里,勒单白吸了一下香烟,看着自己精致的指甲。
走到自己的房间,见纪天富仍旧在忙,她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关上房间的门,嘴里叼着那支烟,拨通廖芝的电话,走向没人的地方。
廖芝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喂?”
“我给你一个办法,你用不用都跟我无关。”勒单白弹了一下烟灰,眼眸看向酒店下面璀璨的街道。
廖芝惊讶,将电话移向另一边耳朵,“哦?你说……”
第二天星期六。
微凉的海边,勒东昊躺在沙滩上,双手枕在脑后,仰头望天。
他昨天去了她们曾经就读的高中,十年,学校已经搬去了别处,从前的建筑还在,虽然旧,但亲切,如今是一所敬老院。
他望着蓝蓝的天上一朵白云,她,知不知道那里已经变了样。
假如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带她走,在认识后不久,在她第一次让他吻上她的唇时,就带她走,谁也不管,什么都不想。
他修长的双腿在细沙上,一条腿弯起,声音磁性清亮,眉心淡淡的愁绪,“假如我执意不放手,要怎么办?”
走回校园,看到的每一处,都有过她们的欢声笑语,那时,他也不是这样的。若是换做以前,他会买把枪,指着她的头,若是她不跟他走,或是一枪打死自己,或同归于尽。
不喜欢多愁善感,似乎不是他的本性,可他本性到底是什么?不服输?不知不觉中,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她的微笑磨灭了。他的心性,都随着她春风般的微笑在改变。
勒东昊蹙眉,双手锤了一下沙子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沙,双手插紧裤带,走向正在进行最后工程的餐厅,浅色裤子上细沙一点点掉落。
他约他星期一见面,纪典修约他,绝对事情小不了。
星期六的天气很好。
艾宝醒了的时候怎么蹬腿都挣脱不出来了。
“妈咪——”艾宝叫。
艾可倏地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呃——怎么了?”她掀开被子。
纪典修也醒了,看到艾可急急忙忙下了床,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她又是光着脚,纪典修穿着下身的宽松睡裤,光着性感的上身,随后。
艾可打开艾宝儿童房间的门,就噗哈哈的笑了出来。
纪典修站在她身后向里面看。
艾宝在那张床上,光溜溜的小身子上裹着柔软毯子,可能是太软了,也不知道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全部都缠在身上了。
而艾宝滚呀滚的,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把毯子从身上弄下来,整个人像个蚕蛹一样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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