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沈尽比较冷静，第一时间就去查了医院的监控。从表面看他没有一丝慌乱，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心跳的有多快。
直到看到监控里，左凌是自己走出病房的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被A网的人带走就好。
要是她也被A网的人抓走，沈尽都不知道自己压力会有多大。现在是他和调查局合作，负责A网的事情。如果亲眼看着自己的搭档还有搭档最喜欢的人都栽在A网手里，他都怕自己承受不住。
看着左凌上了出租车，沈尽也没在医院多逗留。他不用猜都知道左凌会去哪儿。
……
虽然今天雨是停了，但是没有太阳，天空灰蒙蒙的。现在也是冬天了，风一起，吹得人身子发抖。
昨天的老楼区被拉了警戒线，还有警察守在那。左凌到的时候，几个警察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倒是也没拦着，直接让她进去。
警戒线外，两人警员小声的讨论着：
“这就是昨天那孩子吧。”
“对，昨天被队长开车带回局里的那个小孩。”
“也太吓人了昨天，我当时就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手都摔破了，裤子都划破了。”
“你去给队长打个电话吧要不？这小孩看着是不是精神出什么问题了？”
“行，我去。”
电话还没打出去，两人就看到路边有人下车朝着这边小跑过来，是沈尽。见沈尽来了，那个警员也就放弃打电话了。
“她在里面？”沈尽看着两人问。
虽然没说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警员连忙帮他撩起警戒线，方便让他进去，“对，刚进去呢。”
……
单元楼里，一楼楼梯口，左凌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沈尽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脚步一顿。两秒后，他重新抬腿朝着她走过去，但是脚步放的很轻，生怕打扰到她。
走近了，沈尽才知道左凌在看什么。楼梯台阶上，还有几滴血迹，因为很小，加上这里是老楼区，房子里面很暗，地板什么的都是很老的那种水泥质地，血迹在上面其实不是很明显。
“这血是黎夜的吗？”左凌自然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她身子没动，只是淡淡的开口问了句。
沈尽：“报告还没出来，最快要等一天。”
左凌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地上的血迹，声线偏冷没有起伏：“你觉得会是黎夜的吗？”
“你觉得呢。”沈尽直接反问了一句。
A网的人受伤了流血了？不太可能。因为被抓的是黎夜，他们赶到的时候也并没见到A网的人，也没发生什么冲突。这么大面积的血，怎么可能是A网人的。
左凌垂眸笑了一声，她的语气无奈：“安慰人这种事你不是最擅长，你说一句可能不是也好啊。”
起码，我还知道有希望不是吗。
沈尽摇了摇头：“那是因为我知道，现在我就算说不是，你也不会信。你断定了黎夜会出事。从一开始你提醒黎夜不要出学校，还有你的梦。
你知道，什么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有的时候，你越害怕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就一定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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