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威力十足的利器,如何救姐姐?”
宋云禾抬起自己的左手给他,“你捏一捏。”
宋长臻依言轻轻捏了捏,没感觉到异常,宋云禾动了动手指,弯曲缓慢伴有轻微的声响,“你再用力试试,放心,要能捏碎了,我会很高兴的。”
宋长臻没心情听她的笑话,手上一边用力一边看她的脸色,结果宋云禾笑容不变他先骇然的丢了手,随即撩起了她的衣袖,白脂如玉的手臂丝毫看不出异样,面色越发沉着,“这是何时发生的?为何白太医没有回禀?这就是姐姐说的不骗我!”
“白太医把脉是把不出来的。”宋云禾心平气和的先把无辜的人摘出来,又理直气壮道:“我也没骗你,这只能算瞒。”
“姐姐!”宋长臻低吼,神情气极,整个手臂内里都已经僵如楠木了还有心情和自己贫嘴,心里又心疼,“因何会这样?有多久了?平日里可疼的难受?”
“不疼,也没有其它什么感觉。”宋云禾都摇头,“至于原因,我一时不知道从何与你讲,不过,大概是与我死而复生有关,你,要不要我详细讲给你听?”
“讲给我听可能救的了姐姐这只手?”
宋云禾摇头。
“那我知道有何用!”从前他不想知道,现在他知道也没用,何故要重提,“这天下只有柴彧的那把剑可以吗?”
“嗯。”
“我这就派人去后週。”宋长臻转身就要去下令,又被宋云禾拉住,“姐姐还需要什么?”
“不是,你不要如此大张旗鼓。”宋云禾阻拦道,“你让灵蝉来,我写信给温素灵,切莫将事情闹大,好不好?”
翁城之事过去不到半年,虽然不知道内陆的实际情况,但想也知道不会是天下太平的,不管宋长臻在其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她都实在不想再因为此事将自己再摆上他们的舞台。
“我可以依着姐姐的法子,但是,若此次不行,我便是取了柴彧的人头也要拿回姐姐的剑!姐姐的性命比这世上任何一人都重要,姐姐可明白?”
“你且让我试过这一次。”
灵蝉执行任务在外,宋云禾并未能亲见,宋长臻一再保证会由灵蝉亲手交到温素灵手上,宋云禾才写下了亲笔信。
然后让灵雀取了个精致的盒子。
摸着脖子上的红绳,慢慢的拉出来。
当年那块他亲手为她佩戴的绿松石,像是从心口里被生生的剜了出来,留下一大片空洞。
“你家公主,这是何意?”远在云京的温素灵看着盒子里的玉石,心头压的有些喘不了气。
“公主说此物乃是当年的订婚之物,如今婚事已不在,当物归原主。”灵蝉一身黑衣如一柄入鞘的剑,虽藏刃,却气势不减,不存善意。
温素灵又着眼看了看玉石,关上盒子递回给灵蝉道:“公主与陛下的婚书尚在,婚事尚未有定数,我无法转还此物。”
灵蝉未接,又从怀中取出两物,“婚书我朝陛下和公主商议一并退回,公主尚有亲笔书信在此。”
温素灵接过手未看文书,先拆了信,宋云禾的字迹她是认识的,可短短几句话她却一句也看不懂!
“身体有恙,未能保住,一生再无妄想。当断则断,龙啸万里皆不可伴,但求心安。余有一事相求,借青偃一用,万望相助。”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前言后语不相称,熟识的人佯装陌生,陌生之中又掩着清水之谊。
“你家公主如今身在何处?”温素灵合上信后询问。
“公主自然在自己的公主府。”
“她是何时回的公主府?”
“这些问题与温少主已无相干,无可奉告。”灵蝉冷色相拒,“公主之请,温少主可否给个回答?”
“既与我无干,我何故要帮她。”
“如此,我便转告公主温少主不帮了。告辞。”灵蝉转身便要走。
“站住!”温素灵握信的手微微发紧,灵蝉回身,静待不问,终是温素灵妥协,“你且等着。”
温素灵带着玉石进了宫,高坐金椅的男人像一条盘绕云端的龙,只抬抬眼周身的气势都能将人压的抬不起头来。
翠绿的玉石静静的躺在男人的掌心,注视的目光深邃如夜,又深沉如风暴积聚的乌云。
整个大殿里像呼吸都是静止的,空气都是凝结的,伺立在旁的太监密密的细汗汇聚成珠终是掉在地上,砸出了碎裂的声音。
“拿去这么久,可找出了地图?”男人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天上传来,冷漠,寡淡,辩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温素灵低着头,吞了吞干涩的嗓子,只吐的出俩个字,“没有。”
“即没有,留着,也无用。”
高台上的大手收拢,用力,转眼,便已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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