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是一些娇贵的养在深闺中的淑女,此刻困倦之际,哪里还有半点优雅的模样。
香雅看不过去,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不要在这里了。”
还清醒的女子摇摇头:“王有令,让我们在门口伺候着,天明才可以离开。”
今天是月圆之夜,狼轩要这么多女子做什么呢?突然她的眼睛一亮,难道他在找她?不,不可能,他已经忘记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怎么会找她呢。可是,月圆之夜狼轩会发病,会变得极其脆弱,他没有去狼山,又找来这么多女人,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便是狼轩要找一个能帮他治病的女子。
“是王这么吩咐的,不是李大人。”
女子们又点点头。
香雅有点迷惑了。既然如此,狼轩又在哪里呢?
圆圆的月亮如一个银盆,皎洁的清辉将夜色照的白如昼。白日里盛开的花朵在这夜色中越发的娇艳美丽。
如今夜里还是很凉的,这么坐在潮地上一夜会着凉生病的。香雅又道:“你们都快回去吧,王那里有我去说。”
为首的女子悄声道:“你是谁?怎么能说出这样的大话来?难不成王会听你的不成。”
紫衣笑道:“不管王听不听,我们小姐让你们回去睡觉,你们就回去嘛,一切有我们小姐呢。”
那女子又道:“那好吧,姐妹们,咱们回去睡觉。”
大家是早就撑不住了,有人带头,自然巴不得早早的离开,顷刻就一哄而散了。
紫衣笑道:“小姐,我们也回去吧。”
香雅摇摇头,道:“我想去看看孟巧珍,前辈不是说她有心绞痛的毛病嘛,我们去瞧瞧她去。”
她心里有些惋惜,那么个美人,偏偏得了这个病症。
紫衣有些不高兴,不乐意:“小姐,她对我们那样子,我看我们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
香雅道:“要不你回去,我自个去。”
紫衣挽了她的胳膊:“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要是孟巧珍发难,我好拉着小姐就跑。”
香雅笑了笑。她此去,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她想知道孟巧珍跟狼轩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凤羽阁灯火通明,孟巧珍倦缩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但那样的痛疼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门外一响起脚步声,她就睁开了那双美眸:“去看看是谁。”
婢女答应一声,还未出门,香雅就进了门:“听说孟小姐病了,我来瞧瞧。”
孟巧珍没好气的说:“哼,你来瞧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香雅混不在意,紫衣听不过去,道:“哼,谁在放屁啊,好臭,好臭。”
一屋子的婢女都被孟巧珍颐指气使的不耐烦,听了紫衣的话都想笑,却又不敢,只拼命的忍者。
香雅喝道:“紫衣,不可胡说。”
紫衣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不做声了。
孟巧珍气的喘了一阵子,却无法发出声音。香雅见她卷缩着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上前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你这病就是不能生气,心胸要放开阔一些,什么事儿都别搁在心上,就能好了。”
她本说的实话,但孟巧珍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是极大的讽刺:“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小心眼……对不对?”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香雅住了口,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是不对,还不如不说呢。
“我知道你,福香雅嘛。你别忘了,狼轩根本就不记得还有一个你。你,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了。”
香雅心里疑惑,这些事情她怎么会知道的?她便朝紫衣努努嘴,让她带那些婢女出去。
“紫衣,你带她们先出去,我跟孟姑娘说说话。”
紫衣心领神会,连忙招呼那些婢女出去,并关上了门。
等孟巧珍痛的好了一些,香雅才缓缓道:“我知道狼轩待你与众不同,我也知道在狼轩的脑海里我一点地位也没有,我也知道你喜欢狼轩,别问我为什么,只不过是女人的直觉而已。”
孟巧珍冷笑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我想知道你和狼轩是怎么认识的,我想知道你们的过去。”香雅咬着下唇,心里忐忑不安,想知道却又怕知道。
孟巧珍冷冷道:“难道轩哥没有告诉过你吗?既然他都不想让你知道,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呢?这是我跟轩哥之间的秘密,是我们两个的共同回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香雅吃了个鳖,她不在意的笑笑:“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但是我刚劝你的心胸要开阔的话是很真诚很真诚的,请你为狼轩保重身体,我先谢谢你了。”
孟巧珍从鼻孔中哼出声音:“你以为装贤惠就可以吗?我告诉你,轩哥是我的,谁也别想夺去。”
香雅见她如此。也不多说什么,便出来了。
紫衣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埋怨道:“小姐,你爱王,干嘛要说那样的话?”
香雅长长的叹息一声,道:“你还记得狼轩第一次见孟巧珍的神情吗?那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感激和怜悯,我想这个孟巧珍对他一定不一般,如果她有事儿,狼轩一定会很不安的,很难过的。我是希望狼轩能开开心心的活着,而不是在阴霾中痛苦不堪。”
紫衣听了怔怔的道:“小姐,你好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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