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坏消息, 一个好消息, 你想先听哪个？”
当比赛结束，博斯克带着劳尔走在通往新闻发布厅的路上，身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卡罗匆匆追了过来。
博斯克和劳尔对视一眼, 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但愿你说的坏消息, 和西西尼奥无关。”博斯克不抱希望地说。他刚才之所以半场就把西西尼奥换下去，让卡萨诺拉到右边, 再把马塔提溜上场打左边, 就是因为巴西人在一次冲撞中受了伤。虽然因此成就了新星的闪耀, 但却是由一员大将的未明伤势换来的。
卡罗摊开手：“哦, 这就是坏消息之一——右大腿股直肌肌肉2级撕裂, 至少得一个多月。也就是说, 这赛季没指望了。”
上帝啊……
博斯克在心底呻.吟一声，贝克汉姆肌肉伤势未愈，所以本场联赛他是把萨尔加多放在右边后卫上, 近期坐稳主力右后卫位置的西西尼奥则往前提到右边锋——作为巴西人，这个后卫也是带刀的——如今西西尼奥一伤，正经的右边后卫就只剩下状态下滑的老将萨尔加多一个, 三天后他们就要面对状态爆种的阿森纳了, 他能扛住亨利和皮雷的轮番冲击吗？
“那么坏消息之二呢？”
“之二……”卡罗苦笑一声，“刚才萨尔加多在更衣室里滑倒了, 扭伤了脚踝。”
“Joder！”老爷子不禁脱口而出一声国骂。好了, 现在三个右后卫全部GG, 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呃，据伦敦那边的球探报告，丹尼尔·博格坎普直到现在也没有开车出发前来马德里。也就是说，首回合我们不用面对他了。（注1）”
“……”博斯克。
“……”劳尔。
“你确定不是在逗我？！你认为那个法国人换上范佩西对咱们会是好消息？更别说博格坎普如今本来就是替补出场更多，需要我提醒你他多大年纪了吗？”
眼看老头要暴躁了，卡罗赶紧举起双手：“呃，这个好消息是何塞……我是说古蒂让我向你汇报的，他认为这可以活跃一下气氛。”
“……滚你的！”博斯克哭笑不得地虚踢了他一脚，道：“我知道了。你去给卡斯蒂亚打电话，让他们队长阿韦洛亚明天过来报到。修改一下拉莫斯的训练计划，这几天让他多做长传练习。”
他犹豫了下，又道：“再让预备队把帕文送过来。”
没办法，只能队内挖潜了。拉莫斯在塞维利亚就是踢右边后卫出身的，虽然那脚长传技术糙得很，来皇马之后就基本上固定在中卫上，但现在，也只能是临时抱佛脚了。
正好中后卫小将劳尔·布拉沃灵活、转身快，擅长正面速度型前锋，以亨利的速度和冲击力，让他去贴防正好……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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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时断时续地飘着蒙蒙雨丝，空气中湿漉漉的，草坪上一踩一汪水。见到有球飞来，一个套着黄背心的秀气黑发少年后退两步将球卸下，面对逼抢过来的蓝背心对手，他也不带球，上前两步——地上有积水导致停球停大了——一个漂亮的外脚背传球，皮球打着旋儿，带着四射的水花，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飞向小禁区前，一个同样身着黄背心的棕黑发青年扛着后卫的拉拽，不停球直接抽射，砰！
唔，这种鬼天气里哪会有飞鸟经过？所以这颗球只能打空气了。
哔——
客串主裁判的助理教练吹响了衔在嘴里的口哨。
场边笔挺笔挺地立着一位头发灰白斑驳、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老人，他拍拍手：“训练赛到此为止。休息半小时，大家都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到影音室集合，我们来复盘。”
走进球员休息的小楼，迎面而来的暖风让黑发少年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这都4月份了，科尔尼怎么还这么冷？”
“塞斯克，你说什么？”身后传来怪腔怪调的英语。
“没、没什么，亚历山大，我就是觉着伦敦的天气不太友好。”塞斯克也转而用英语回答队友。
留着爆炸小辫的黑人队友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在他身后，一个身材高大健壮、棕黑发色的青年走了过来。单看脸的话，他的长相其实有点奶油，但是气质却很有攻击性。
塞斯克打个招呼：“罗宾，抱歉，刚才最后一个球是我没传好。”
小帅比罗宾笑得阳光灿烂：“哦没关系，我知道是雨水的锅。要我说，伦敦的天气真是太糟糕了，我真想念鹿特丹漫山遍野的郁金香田。话说，咱们马上就要去马德里了不是吗，你一定很怀念那里的阳光吧？”
塞斯克皱起眉：“不，我是加泰罗尼亚人。我对马德里不熟。加泰人和卡斯蒂亚人的鸿沟，就像你们荷兰人和苏里南人一样大。”
呃……罗宾耸了耸肩，牵涉到民族、种族之类的问题，一向都很麻烦，他决定不予置评。
洗过热水澡，球员们自觉地分成几群，陆陆续续走进影音室。
大屏幕上播放着刚才对抗赛的画面，勤劳的数据分析师已经及时剪辑好了。台上站着的风度翩翩的老者用指挥棒敲敲讲台：“来，我们先看看最近几天大家的表现，有哪些闪光、哪些失误，然后再分析一下后天的对手——皇马。我想，没有人会蠢到轻视这么一位对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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