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母子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儿媳妇和老婆醒了还不快去看，再说你们是护士还是我们是护士，说了不用就不用，贴了不透气反而不利于伤口恢复，快走别妨碍我们工作。”
护士长瞪着眼睛，望着刚才那个打老婆的男人，和他的母亲，别以为她没看见，这老婆子对儿子的维护，见过宠孩子的娘，没见过这种宠得不分是非的母亲，因此她对费老婆子也没有对老人应有的客气。
费老婆子母子没办法，只能悻悻地离开，费长生在走廊上小声骂了几句。
“妈，妈……呜呜呜。”狗子坐在床前，拉着蒋菊芳的手，说不出话来难受地哭了起来。
“菊芳，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喝了农药，你咋不想想我们，想想狗子，你咋这么傻，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为啥要自杀，还好你被抢救过来了，菊芳你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们了。”
吴香梅半真半假地抹着眼泪，埋怨自己的小姑子怎么做这种傻事，都不想想兄嫂还在，她自己也还有个儿子，她要是真出事了，她儿子不就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了吗。
听到吴香梅提到儿子，蒋菊芳眼角涌出一颗泪珠，自己对不起那孩子，他要是不投生在自己肚子里，兴许是个健康活泼的小男孩，就跟方秋阳的两个儿子一样。
现在她眼中满是绝望，听了嫂子吴香梅的话后，心里更加难受。
吴香梅劝着蒋菊芳的时候，费长生带着费婆子推门进来了，脸色狰狞地盯着蒋菊芳，私毫都没问一句已经醒来的蒋菊芳如何。
“蒋大力，你把我头打了一个大洞，我告诉你这事咱们没完，蒋菊芳你看看你的好哥哥，我求求你别再给家里添乱了，你这一喝农药，你没死你哥都要把我打死了。”费长生咬着牙，终于还是忍着没说出那句你要死就死绝点，怎么不多喝点的话。
“王八蛋，费长生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妹嫁给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你家的事，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看你给她打的，我告诉你费长生，要不是看着在医院，我非把你的头打破。”
蒋大力听到费长生这样气人的话，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费长生破口大骂，刚说了两句被自家媳妇一把拽住。
吴香梅缓缓地站起来道：“你们把我小姑子逼得喝农药自杀光，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费长生还是不是个人？”
“费长生，我问你，我家菊芳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又为什么要自杀？这事情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咱们就没完。
还有你费家老太太，你已经不小了吧，就由着你儿子胡闹？你知不知道把人是犯法的，逼人自杀也是犯法的，别以为我家菊芳没死，你家就什么也不用担着！医生说你我家菊芳重度贫血和营养不良，这些年你这个做婆婆倒底是怎么对我家菊芳的？
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就算没亲眼看到，可是事情闹得这样大谁都知道，你都不好好管管你儿子的行为，你是怎么当娘的？”
费老婆子哪里被人这么指着鼻子教训过，而且教训她的还是一个晚辈，这叫她如何受得了，反驳道：
“你凭啥说我和我儿子，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在我们娘俩身上，蒋菊芳没责任吗？要不是她在镇上下了长生面子，我家日子好过得很，我儿媳妇也不会自杀。
我告诉你们，这娘们儿自杀就是她自找的，你们还在这挑，我看你们非要拆散我们家才甘心。”
儿子是男人不好跟女人扯皮，她可不怕。
吴香梅被这老太婆的无耻惊到了，她之前只听说费老婆子难弹的很，却没到她的脸皮那么厚，冷笑道：“在镇上下你儿子的面子？那还不是你儿子在镇上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光天化日跟一个女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我小姑子说他两句怎么啦？”
“男人逢场做戏也是免不了的事，何况我跟你小姑子说过，我儿子不认识那个女人，只是两人碰了个对头，然后那女人的脚扭了，我家长生好心扶了一把风，你又没看见，别乱说话毁我长生的名声。”
“名声？怕是一只母鸡也比他的名声好多了。”吴香梅冷笑着瞥了费长生一眼。
随后又道：“这些暂且不提，咱们就来说说现在的事，你们是要私了还是要公了？”
费老婆子看了费长生一眼，两人眼中都是迷茫，“私了怎么了？公了又怎么了？”
“私了就是你看你儿子把我小姑子打成这样还逼她喝农药，医生又查出她贫血和营养不良，怎么着你们也得多拿点钱出来给她养身子吧？”
吴香梅聪明地没说要多少。
但即便是这样，费老婆子听了也是炸毛了，“这死娘们这次看病就用了好几百，还要我们出钱，你们想得美。”
“那就只能公了了。”吴香梅慢悠悠的说：“现在我就报警，我小姑子一脸的伤，正好在医院做验伤，让警察来调查，我大姑这伤是哪里来的一验就知，到时候就告你儿子个故意伤人罪，法庭要是不重判你我子，我就一级级告，我反正没事做，咱们就耗到底看看。”
一听报警，费长生有些心虚，他色厉内荏地嚷嚷道：“干嘛，拿报警吓唬人，谁怕你啊，你报警我也不怕，我没动手打人，她是自己摔的。”
此刻费长生咬死都不认，自己打过蒋菊芳。
吴香梅冷笑道：“是不是摔得，医院验的出来，你当我小姑子脸颊上的巴掌印看不出来吗？你当警察是瞎的吗？我倒要看看，你打人还能嚣张多久。”
言毕，吴香梅唤过一旁的儿子，“卫国，去报警，以前你小姑对你也不错，你可不能让人把她这么欺负了去。”
“不，不要报警。”费长生见蒋卫国真打算出去报警，眼里终于有些怕了。
费老婆子更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下老太太，对警察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忙道：“好孩子，不过是父母打架，多大个事，至于就报警吗？”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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