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眼，他们的目光和心神，就已经被吕落完全控制。
观察者对梦魇的增幅效果，堪称恐怖。
不过吕落并不是很高兴，他原本没有想要使用观察者的序列之力，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过了他的预期。
换一种说法，就是吕落的序列之力，再一次的失控了。
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旁的石婷玉感觉到了吕落身上的力量波动。
但吕落的观察者之眼并没有针对她，所以她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她看到对面几乎所有人都露出了呆傻痴愣的神色时，一向淡定的石婷玉，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这些人不仅仅是呆滞，有的甚至出现了流口水和大小便失禁这种情况。
这已经不是失去理智这么简单了吧？
“吕落，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吕落捂着自己发动梦魇的那只眼睛，勉强收回了自己的序列之力，面带歉意的看着石婷玉。
“抱歉，我可能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后果。
不过趁着他们现在没有醒过来，麻烦了！”
石婷玉看着吕落，皱起眉头。
“这些人会恢复过来吗？”
吕落看着这群人，梦魇之力造成的效果大概就是扭曲心智。
通常来说，被梦魇之力侵蚀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恢复过来。
可这是正常情况下才会发生的。
现在这些人已经不算正常情况了，他们的理智最终会不会恢复，吕落也有点说不清的意思。
观察者的序列之力增幅到梦魇的效果上，究竟会造成多大的破坏，谁也不知道。
“这些人能不能恢复，我也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我只能说，如果情况正常的话，这些人是能够恢复过来的。
但这一次，可能会比较久吧。”
石婷玉微微点头，虽然这个时候放任吕落离开可能会给自己造成不小的麻烦，毕竟这里有将近两百人。
站在高墙登临点的两百人集体变成了痴呆，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还真的解释不过去。
可不知道是心软，还是想要获得吕落的好感，石婷玉最终还是选择了放行。
“行了，你们过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吕落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石婷玉。
“多谢了，石婷玉小姐，这一次的帮助，我会记在心里的。”
石婷玉的嘴角微微扬起。
“那挺好的，万一哪天议会不在了，我可以带着石家投靠你。
就是不知道，吕落先生会不会不计前嫌，放过我们石家的蓝天生物科技。”
石婷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在看到二环这两股能量碰撞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担忧了。
这种能量强度的碰撞，整个内环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石婷玉心里对于二环的情况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教宗和审判长，真的动手了。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么或许教会真的会变成像之前吕落所说的那样。
成为一个统一的意志。
虽说这个结果，在他们成立新联盟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
可二环突然发生的战斗，还是让石婷玉有些心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吕落对石婷玉重重地点头。
“一定。”
“去吧。”
两人登上吊索的时候，石婷玉默默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口中微微呢喃。
“如果审判长真的杀死了教宗，教会的意志得到统一。
那么联盟议会，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就算我们已经联合，可就凭现在群龙无首的议会，真的有和审判长抗衡的力量和决心吗？”
石婷玉的自言自语，就像是一种自我疑问。
而这个问题如果没有答案的话，那结果就会很糟糕。
或许就像是她刚才开的玩笑那样，联盟议会一不小心，就没了。
“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吧。”
刚说完，石婷玉又哑然失笑。
“呵呵，真是的，我居然会希望一个四环人做点什么，感觉有点可笑。”
在石婷玉目送吕落和齐心竹的时候，没人注意到站在人群中的一个身影，也正在盯着吕落和齐心竹的背影。
此时她的目光已经将吕落完全锁定。
很显然，在刚才吕落释放梦魇，序列之力失控的时候，被这人发现了。
“很强的序列力量，对自身实力还没有掌握纯熟吗？
看来，是刚刚晋升的人，四环吕落！”
她的声音十分苍老，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根老旧的树干一样，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如果低下头，越过她披着的斗篷看她的脸，一定会震惊于这个老朽的面容。
满脸的老人斑已经遮盖了大部分的皮肤。
她的头发，眉毛，甚至睫毛，都已经脱落了。
浑浊的双眼看不出一丝一毫活人的感觉，全身都是褶皱，就像是没有肌肉一样。
开口的时候，也可以看到她嘴里已经没有了牙齿。
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站在这里，还在说话，真的很难想象她还处于“活着”的状态。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突兀的存在，在游走在人群之中时，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一样。
她直接越过了正在低语的石婷玉，身体居然开始缓缓的向上飘升。
整个过程完全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好像她这个人天生就会飞行一样。
在她脚下的石婷玉，还有那么多的守墙人，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这个老朽。
老朽就这么慢慢的飘到了吕落两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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