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答应？”冯南玩味笑着，像是小时候与小伙伴交换玩具一般从容淡然。
“宁氏只是一个小公司，冯总要它干什么？”
冯南重新回到座位上，侧手撑着下颚，微笑，“多多益善，冯氏从不嫌弃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公司。”
“不成气候的小公司对冯氏没多少用处，冯氏何必收购这样的公司给冯氏总部拖后腿？”宁婉慢慢靠近冯南，缓缓吐出几个字，“傅氏没满足冯氏的胃口？”
“你这是在关心傅氏的状况吧？”冯南轻笑，仿佛已经看清宁婉心中所想，“你还挂念着傅氏，我可以理解。”
宁婉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与冯南面对面，“冯总真是爱说笑，我只是认为冯氏的目标是那些大公司，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着实不应该入了冯氏的眼。”
“嗯，你这么说也对，不过……”冯南依然笑着，看起来心情不错，“谁让我看上了宁氏呢？你大可以回去开个股东大会，看看那些股东们想不想加入我们冯氏。”
那些老家伙都是唯利是图的人，如果听到这些消息，一定会欢呼鼓舞，恨不得宁氏立即改为冯氏。
不对，如果这是冯南的真正目的，他大可以直接去游说股东，何必用这种法子让自己过来和自己说这么多？
“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条件，我们可以换一个。”
宁婉做出请的姿势，冯南双手捧着脸，笑容温柔，“让傅氏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我的确是说让傅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是让傅总消失，你可不要理解错了。”
宁婉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指指自己的脑袋，“你这里是不是受了刺激？”
“没有！”冯南脸上的笑容依旧。
此时此刻宁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冯总以为我是谁？我和傅总已经离婚了，我们两个除了有一个孩子外，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冯总能够看清楚，想明白，不要让我去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
“我不觉得这是无意义的事情。你和傅霆之间有什么，不需要我给你描述一遍吧？”
“我倒是想知道，请说。”
冯南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起，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每次你遇到困难，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即便是你去了非国，他也要坐上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过去，如果一个男人不是真的爱你，会这样做？宁总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
眼前出现傅霆高大帅气的身影，宁婉的脑袋里混乱不堪。的确，傅霆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每次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可是冯南凭什么这么肯定？
“冯总恐怕忘了一件事，我有喜欢的人，我要和喜欢的人订婚了。”
冯南撇撇嘴，“如果你和王助理真的是情侣关系，并且决定订婚，我会给你们包一个大红包。”
“大红包就算了，我只希望冯总不要捣乱就好，更希望冯总不要把傅氏的事情牵扯到宁氏身上。”
“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冯南轻轻笑了，“是因为即便我不阻止，某人也会阻止，因为他爱你，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订婚，更别说结婚了。”
宁婉强忍着笑，“冯总啊冯总，我真搞不懂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和傅氏没关系了，和傅霆更没关系，请你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我和宁氏身上，可以吗？”
“还是不承认是吗？”冯南打开抽屉，将一个牛皮袋子扔给宁婉。
牛皮袋子里有一大摞照片，照片的主人不是宁婉、傅霆，就是傅霆的助理张宏博，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你找人跟踪我？”
冯南摇头，“不是我跟踪你，是傅氏那位要跟踪你。”
“不可能！我们俩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他跟踪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宁婉将照片扔在桌上，准备离开这里。
“做选择吧，是选择被学校开除，还是答应我两个条件中的其中一个？”
缓缓从椅子上起来，宁婉声音坚定，“不好意思冯总，两个……”
“我建议宁总回去好好想想再答复我。这样，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冯南也站起来，叫住了宁婉，“宁总不相信也没关系，或许你还有别的选择。”
宁婉缓缓停下脚步，回头，“什么？”
“配合我做一件事。”
……
匆匆走出办公室，宁婉胸腔里都是怒意。这个冯南简直到可恶到极致，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回去就暴打她一顿。
冯氏门口还围着很多记者，见宁婉从里面出来，立即围了过去。
宁婉想要退后，从别的地方离开，发现身后也站了人。
“宁总怎么看待身边的男人？”
“宁总比较中意一无所有的傅总，还是在你身边默默付出的王助理，还是风头正劲的冯总？”
宁婉无意回答，把头压低，“很抱歉，请大家让开。”
众人不肯让，往里面靠拢，将宁婉团团包围。似乎如果宁婉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们便不会走一般。
“宁总，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很多女人都喜欢利用自己的美貌和姿色，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宁总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
“宁总不用紧张，只需要如实回答，好让我们回去写稿子就好了。”
宁婉无语，脑海里回放着大家说的话，渐渐变得恼怒起来，“即便我什么都不说，你们也应该有的写吧？今日发布的新闻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请大家自由发挥，再见！”
一个男人拽住了宁婉的胳膊，“宁总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总要多说一点，我们才好写啊，不然我们只凭借你们的只言片语写新闻，也是很累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对对！”
大家举着话筒，纷纷往宁婉脸上靠。
一个记者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撞到了宁婉身上。在宁婉即将摔倒之际，一个有力的胳膊出现，扶住了宁婉的腰。
有那么一瞬间，宁婉怀念那淡淡的烟草味，却只闻见几不可闻的青草香。不对……还有浅浅的消毒水的味道。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宁总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啊，如果冯总想要和宁总在一起，他也只能是个助理罢了。”
“他眼角的伤口，是昨晚被傅总打的吗？”
“一定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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