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满眼失落。
“冥界生人勿进……会不会是林念的身体出于某种原因，消散了？”
胡金万接着说道。
苏凡看了胡金万一眼，眼神中多了一抹希冀之色。
他赶紧走到一旁的棺材边，一掌劈开其上的棺材板。
顿时一股浓烈的霉味带着重重的灰尘铺面而来。
女帝三人立马捂着口鼻后退，苏凡却一动不动，随手用掌风拨开这些霉味和灰尘，棺材内立马出现了一具身着褴褛仙袍的白骨。
苏凡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看来婆娑堤外的那些尸骨和坟冢应该是漂流时消散的，这些在葬堤的棺木都保存完好，可林念的身体呢？”
苏凡喃喃自语地分析着。
“水晶棺木加玄晶灵蕊，林念的身体少说也可以万年不毁，这才过了几千年，怎么可能消失不见呢？”
“苏凡……别太在意了，没了就没了吧。”
不知为何，听到苏凡说林念的身体消失了，秦天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
就好像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一般，松了一口气。
“不行，我苏凡言出必行，说到做到，不能就这么算了。”
苏凡摇了摇头，满脸苦恼之色，想着想着，他便盘膝坐到了地上，一言不发。
胡金万和林念还想劝说一下苏凡，却被女帝拦了下来。
女性的心思比较细腻，看待事物更加感性。
加上她对苏凡的了解，此时此刻，大概能明白苏凡心中所想。
“胡长老，林念哥哥，我们就不要打扰苏凡哥哥了，让他自己想想吧，想通了便通了，若是想不通，他会难受一辈子的。”
胡金万：“……”
秦天：“……”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苦笑一声，不再言语。
三人就这样守护在苏凡身边，注视着他。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盘坐在地上，陷入呆滞状态的苏凡突然拍腿而起，猛然惊呼道。
“我知道了！”
有些朦胧的女帝三人赶紧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
“知道什么了？”
“王凌！是王凌干的。”
苏凡一字一句地说道。
女帝，秦天：“王凌？”
他们两人不认识王凌，胡金万可是认识王凌的。
“凡哥，这件事跟王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失踪了很久了吗？”
“我在冥界碰见王凌了，那个时候你们在乾坤戒之中。”
“啊？”
胡金万一脸疑惑之色。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理顺了一切关系，只有这一种可能。”
苏凡顿了顿，理顺了自己的逻辑，冲众人讲述道。
“王凌之前化名来到嵩里仙城，诱骗了李虎的女儿，得到了冥灵珠，进入了冥界，伪装成冥使，他应该跟董青说了什么，得到了董青信任，但最后被我无意中碰见，最重要的是，王凌是知道林念的事的。”
“他怎么知道？我记得王凌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吧？”
胡金万有些犹豫地问道。
‘“王凌的确不是那个时代的人，但……少帝是。”
胡金万：“！！！”’
“凡哥，你的意思是天人教？”
“没错。”
苏凡点了点头。
“当初王凌在天人教待过，少帝是天人教教主，我的一些事，他应该跟王凌说过，所以他是知道林念的，加上董青逃离了冥界，我更能确定，这件事绝对是王凌做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知道是谁做的，那就简单了。”
苏凡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快步走到林念的棺木边，将透明水晶棺木收入乾坤戒之中。
“王凌在仙界，找到他还不是简简单单？”
女帝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道：“晓溪山。”
苏凡点点头，幽幽地说道。
“没错，现在更重要的事，是去找老鬼，老鬼棺材的埋藏地点只有我知道，希望不要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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