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七犹豫不决地答道:“师父他重伤未愈,还需静养,现在已经休息了,咱们还是……改日再去叨扰他吧?”
“哦……”陈阙迟疑地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好吧,那就不打扰他休息了,走,咱们练功去!”
于七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给方战岩缓缓的时间,生怕他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这么多的信息,从而露出破绽。
……
这会儿,祭风道人和吴谋也已经来到了静帘宫。
祭风道人一马当先,推门而入,并趾高气扬地大声疾呼道:“师叔!师叔!”
转眼间,神剑仙便飞到了他的面前,一脸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干什么!吵吵嚷嚷的,不是说了以后没事别来烦我么?就不能让我过些安生日子?”
“师叔方才去哪儿了?”祭风道人二话不说,直奔主题道。
神剑仙忽然眉梢一紧,盯着祭风道人良久,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而后又收回了犀利的眼神,目视前方,相当自然地说:“没去哪儿啊,常年久居静帘宫,终日无所事事,赏花开花落,望云卷云舒,我还能去哪?”
祭风道人当场拆穿道:“师叔说谎。”
神剑仙愣了一下,诧异地看向他,轻蔑一笑道:“何出此言?”
祭风道人认真严肃地说:“师叔,我看此事……您也没必要瞒我吧?”
神剑仙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诶!师叔,您这样就没意思了。”祭风道人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吴谋师弟都已经跟我说了,您见了妖杞囊,之后还跟他出去了一趟,先前我来静帘宫寻你不得,于是又在此时来访。”
神剑仙听后,默默颔首,瞥了一眼吴谋。
吴谋尴尬地相视一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觉得气氛有些许微妙。
祭风道人接着试探性地问:“师叔,我说的,没错吧?”
神剑仙轻声笑笑,大方地承认道:“不错!确实如此。”
而后,神剑仙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了起来,顿了顿,暗藏杀气地说:“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祭风道人从容不迫地说:“我想知道师叔跟妖杞囊是做什么去了?”
神剑仙淡定自若地说:“祭风,我发现你最近管的是越来越多了呀?连我的事儿都敢掺和了,怎么?到了九重天,就敢对我这么肆无忌惮了么?”
祭风道人平静地笑道:“师叔误会了,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师叔已步入九重天的上乘之境,而我也仅仅是初入九重天而已,我又如何能与师叔您相提并论呢?只是妖杞囊素来奸诈狡黠,师叔虽隐退江湖,可归根结底,终是在我神宗落脚,既是跟神宗搭上了关系,那我身为神宗的掌宫,自然有义务插手,还请师叔,告知一二。”
说完,双手作揖,对着神剑仙深深地鞠上一躬。
神剑仙凝视着他良久,沉默片刻后,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好!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反正已经有那么多人知道了,也不差你一个!”
“师叔请讲。”祭风道人冷静地说。
神剑仙把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说道:“妖杞囊之女妖瑞霜被其它三大门派捉了去,妖杞囊此行找我,自是为了让我出手相助,救下其女。”
吴谋和祭风道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尤其是神剑仙说到此处,更是让他们二人一头雾水,疑惑不解了。
吴谋抢先一步,脱口而出道:“妖杞囊之女有难,与师叔何干?”
神剑仙长叹一口气,酝酿了一会儿后,毫不避讳地放声说道:“他女儿,妖瑞霜,是我徒弟!”
听到这里,吴谋和祭风道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目瞪口呆,瞳孔放大了极致,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神情,吓得合不拢嘴。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不谋而合。
吴谋又追问道:“怎会如此?”
神剑仙淡然地说:“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放眼望去,谁又能事先料准这天下之事,大抵是缘分使然,命运如此……”
语毕,吴谋和祭风道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怔了许久,什么话也没有说,迟迟反应不过来,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神剑仙扫视了他们一眼,进而厉声呵斥道:“行了,你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便速速离去吧!”
神剑仙说完,正要转身回房,吴谋却突然惊声叫道:“等一下!”
神剑仙将半转过的身子又转了回来,叹了一口气,拉长了声线问:“又怎么了?”
吴谋咽了咽口水,双手作揖问道:“师叔,吴谋斗胆一问,您收妖瑞霜为徒一事,现在有何人知晓?”
神剑仙一听此话,忽然眉梢一紧,抬起头仰望天空,思虑万千,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地一阵声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蛮不在乎地说:“当时三大门派的人,以及他们的弟子,异族的四大统领,包括他们的子嗣,都知道了。”
只见吴谋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两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谢过师叔。”
神剑仙回头转身,迈着放荡不羁的步伐,大步流星地向房中走去,还高高地举起一只手,手背对着他们来回挥动,懒懒散散地说:“不用谢我,若真要谢,以后少找我的麻烦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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