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荣百华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迫不及待地向苦无追问道:“苦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从中给予你们帮助。”
苦无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进而长叹一口气,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我……”
苦无欲言又止,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话到嘴边总是不自觉地咽了回去,想来是情绪悲伤到了极点的缘故,致使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瑞霜在一旁看得很是揪心,一边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一边伸出一只摊开掌心的手,猛地扣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抢先一步达道:“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还是让我来解释一下吧。”
话音刚落,荣百华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瑞霜的身上,炯炯有神的目光当中闪着璀璨夺目的星光。
他用一种殷切盼望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瑞霜,想来已是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瑞霜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毫不避讳地坦言相告道:“事情是这样的,三个月以前,我们为了潜入荣府,不得不伪装成家丁,然而参加你们荣府的家丁招选大会。但它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得携带任何兵刃。小和尚随身携带着熔寂,自然更是没有进去的可能。当时家丁招选大会展开在即,我们本想把熔寂寄存到当今城主沛琛兄的城主府中,但细细想来,就我们往返一趟的路程而言,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能够留给我们报名家丁招选大会。然后我们偶遇了同样前来参加家丁招选大会的周不通,他提议我们可以把熔寂寄存到附近的四顾镖局当中。他能说会道、口若悬河,言语总是令人信服,我跟小和尚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而然就听信了他的谗言,把熔寂寄存到四顾镖局当中了。”
听到此处,荣百华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进而如梦初醒、恍然大悟道:“据柳……呃……瑞霜姑娘所言,莫非是因熔寂出了什么意外,这才使得二位火急火燎地跑来找周不通算账?”
“不错!”瑞霜“啪”的一声拍了拍手,信誓旦旦地说,“当我们今天去四顾镖局打算取回熔寂的时候,发现里面的镖师早就已经死光了。而且就现场已经干涸的血迹来看,他们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熔寂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有理由怀疑,周不通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什么?!”荣百华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到极致,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竟有此事?!”
“我亲眼所见……”苦无哭丧着脸,灰心丧气、失魂落魄地说,“千真万确,确认无疑……”
荣百华眉头紧锁,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之下巴,一筹莫展地喃喃自语道:“可恶,没想到我荣府竟收下了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等待会儿他过来之后,看我怎么教训他!”
荣百华说完,便有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迎上前来,心慌意乱、张皇失措地禀告道:“少爷,不好了,少爷!周不通……不见了!”
“你说什么?!”荣百华直接激动得站了起来,眼神当中充满了匪夷所思,而后更是不敢置信地问,“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不……不知道啊!”下人惊慌失措地答道,“我们找遍了西边大院,却全然不见周不通的踪影……”
此言一出,苦无的眼眸便是隐隐闪烁,和瑞霜一块儿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目光空洞呆滞且无神,已然是心如刀割、万念俱灰,进而顿觉双腿无力,一不留神,竟还打了个趔趄,差点就要因站不稳脚跟而摔倒在地。
幸好瑞霜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凑上前去,很是及时地搀扶住了他,进而关切地问候道:“诶!小和尚,你没事吧?”
“没……没事……”苦无脸色惨白,喘着粗气,虚弱无力地回应道。
荣百华愁眉苦脸地瞥了他一眼,进而又心急如焚地对下人说道:“那其他院落呢?北边大院和东边大院你们都搜过了吗?”
“其他两个院落正在搜寻当中。”下人垂着个脑袋,惶恐不安、顾虑重重地说,“只是什么时候才能搜寻完毕,那就不得而知了。”
荣百华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慌乱不安,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神情,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罢了!”苦无突然昂首挺胸,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地制止道,“百华,还是别找了,他一定是畏罪潜逃了。再这么找下去也无异于担雪填井、徒劳无功。”
“那该怎么办?”荣百华愁眉锁眼,慌里慌张地说,“熔寂非同小可、不同寻常,一旦让它落到了奸邪之辈的手里,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而且要是让掌宫知道此事的话,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而且不光如此,洛扶烟等人肯定会借机寻衅滋事,到时候苦无你可就麻烦了!”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苦无横眉怒目、气冲斗牛道,“我一定会找到周不通,向他把这件事情问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也一定会找回熔寂,绝不让他有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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