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边映棠长舒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意犹未尽道,“你能把熔寂带回来已是不易,这人抓不抓得回来,也就没有这么重要了。只是现在还有件事,我们不得不着手处理。”
边映棠说着说着,神情忽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进而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手里的熔寂身上,眼睛眨也不眨的样子像是对它倍加珍视。
“教主请讲。”临渊子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边映棠暗暗喘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会儿过后,重新把熔寂递到他的面前,平心静气却郑重其事地下令道:“把熔寂还给他们吧。”
临渊子心弦一紧,眼睛倏的一亮,进而皱着眉头,心慌意乱地为之震惊道:“什么?!还……还给他们?”
临渊子的眼神当中写满了无法理解四个字,就连嘴皮子也开始变得哆嗦起来,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又不依不饶地追问道:“教主,可否给我一个理由?”
边映棠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进而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开口道:“我另有计划,你只需照做。我们迟早要夺回熔寂,但不是现在。”
“这又是为何?”临渊子面不改色,疑惑不解地问,“现在这熔寂上面只不过是给人施下了积仁咒印而已,教主若是想拔出佩剑,属下随时都可以效劳!”
“不!”边映棠简单粗暴地矢口否认道,“不是这积仁咒印的问题,而是我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临渊子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进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而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接过熔寂,坚持不懈地追问道,“那不知教主打算何时再次采取行动?”
边映棠眯了眯眼睛,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等到他们彻底净化熔寂身上的戾气,便是我等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刻!”
一听这话,临渊子便是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他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反复思索着边映棠这番话中的意图,几经思量过后,倒也觉得这是情有可原了。
毕竟熔寂本就是肉体凡胎难以掌控的异族之物,可如果能够净化它身上暴躁难安的戾气,那么想要彻底控制这把上古阴剑的话,也就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了。
于是乎,幡然醒悟的临渊子点点头,一筹莫展地扼腕叹息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属下定当尽快照做,绝不辜负教主的期望!”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戴着面具的教徒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并拉长了声线,惊慌失措地长啸道:“报――”
那人来到临渊子的身边,进而对着边映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启禀教主,外面来了三个人,说是要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的人已经把他们团团围住,还请教主发落!”
边映棠眼前一亮,进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鄙夷不屑地冷嘲热讽道:“看来用不着你去找他们,他们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临渊,随我一起去会会他们吧,我倒要看看,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货色,竟能堪当如此大任!”
“是。”临渊子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道,而后跟在边映棠的身后向外缓缓走出。
……
苦无一行人站在影教总舵外,训练有素的影教教徒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站成一排,把他们堵得是水泄不通、无处可逃!
直到边映棠带着临渊子徐徐走出,挡在苦无面前的一排教徒才不谋而合地让出一条宽敞明亮的大道来。
边映棠无所畏惧地站在最前面,扫视了面前的三人一眼,进而轻蔑一笑,用一种雄浑粗犷的嗓音,不屑一顾地对苦无说道:“你就是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胆敢擅闯我影教,胆子倒是不小啊?莫不是仗着有神宗给你撑腰,就敢到我的地盘来撒野了?”
“少废话!”苦无一本正经地厉声呵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贵教左使抢了我的东西,我也不至于千里迢迢地跑到这来找你们的麻烦!我知晓贵教在江湖上颇有地位,故而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跟你们动手,毕竟我神宗跟贵教向来无冤无仇,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彼此之间的江湖情分。”
“哟?这是真打算拿神宗来压我了?”边映棠的嘴角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进而从容不迫地放下狠话道,“你以为你把神宗搬出来,我就会怕了你吗?你小子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影教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难道会怕神宗这样的纸老虎?你们除了拥有象征着天下第一名门正派的牌匾之外还有什么?明眼人都知道,自星宿天尊仙逝以后,神宗早就不如当年了。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一听这话,苦无顿时就沉不住气了,心里的小火山已然将积攒已久的怒气喷涌而出,进而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欲言又止道:“你……”
苦无的双手于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差点就要因克制不住心里的冲动而迎上前去对他们大打出手,好在瑞霜及时地伸出一只手把他给拦了下来,进而冲着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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