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苦无再三衡量之时,瑞霜猝不及防地开口道:“没人加害于他。”
此言一出,杜朝献便是果断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瑞霜的身上,进而屏息以待、翘首以盼,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用一种殷切盼望的眼神凝视着瑞霜,企图能从她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
瑞霜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重新组织了一番语言过后,才更进一步地说:“林城主是因修炼了江湖上的旁门左道《佞渎经》,一时不慎,误入歧途、走火入魔,这才导致他不治身亡……”
“什么?!”杜朝献的瞳孔放大到极致,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怎会如此?”
“千真万确,确认无疑。”瑞霜斩钉截铁地加以肯定道,“若有欺瞒,天诛地灭。”
杜朝献的心中一阵触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进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而后灰心丧气、失魂落魄地说:“四位大侠言之凿凿,我自是相信的。就是不知城主的尸首现在何处?我也好派人前去妥善安葬。”
“还请杜公公放心。”苦无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道,“林城主的尸首,我已经替杜公公埋了,相信林城主在黄泉之下,定能安息。”
杜朝献的眼睛一闭一睁,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平心静气地说道:“好吧!不过即便如此,兹事体大,我还得找各位大人商议一下。毕竟渝州城不可一日无主。林城主生前膝下无子,这最新一代的城主之位,必须要从群臣当中选出一名来了。”
“这个杜公公也尽管放心!”何念安的嘴角挂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笑意,而后头头是道地说,“林城主仙逝之前,已经把城主之位传给苦无兄了。从今往后,苦无兄便是渝州城最新一代的城主!”
杜朝献一听,就跟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倏的一亮,进而一边识趣地双手作揖,一边毕恭毕敬地喊道:“能有苦大侠这样深明大义、高风亮节之人来做城主,实乃我渝州城之幸啊!既然这是先城主的意思,那老奴今后自当以苦大侠您马首是瞻。老奴,参见城主!”
“杜公公不必多礼!”苦无诚惶诚恐地将他扶起,这一时之间,好些不适应,“杜公公,实不相瞒,林城主生前虽将城主之位托付于我,但我从未想过要取而代之!也许各位大人当中,还有比我更适合坐这城主之位的人选!晚辈年纪尚轻、修为尚浅,恐难当大任,不知杜公公可否另请高明,担任这城主一职呢?”
“老奴相信先城主的眼光。”杜朝献面带微笑,客客气气地说道,“既然先城主选中了您,那便一定有他的理由。这是先城主的遗愿,老奴不敢从中作梗。”
“可我真的不适合坐这城主的位置啊!”苦无愁眉不展,有理有据地据理力争道,“我自己身边的麻烦事儿还有一大堆呢,又如何能担得起如此大任,林城主此举实在是太唐突冒昧了!”
杜朝献怔了一下,进而慢慢悠悠地抬起脑袋,洞若观火地注视着苦无,而后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开口道:“城主这话,难道是想违背先城主留下的遗愿吗?”
苦无暗暗喘了一口气,进而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慌里慌张地矢口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已……”
“凡事都有第一次。”杜朝献尽心竭力地安抚道,“既然苦大侠是先城主钦点的人选,那老奴一定会辅佐苦大侠,做好这城主之位的。”
苦无抿了抿嘴唇,不情不愿地扼腕叹息道:“算了,此事还是往后再议吧。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传城玉玺才是,否则这般空口无凭的,未必能让群臣信服。”
“嗯,言之有理。”瑞霜二话不说就把视线转移到了杜朝献的身上,饶有兴致地问,“杜公公,林城主平日里与你最是亲近,你可曾听他提起过传城玉玺的下落?”
“呃……这……”杜朝献眉梢一紧,几经思量过后,仍是毫无头绪,最终只得一筹莫展地说道,“这传城玉玺向来都是交由先城主看管,故而它的下落也仅仅只有先城主一人知晓。老奴虽然跟先城主走得很近,却也未曾听他提起过传城玉玺的下落。”
“好吧……”瑞霜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失落了许多,眼神当中写满了“失望”二字。
就在众人低落沮丧之时,苦无突然坚定了眼神,语出惊人道:“也许我知道传城玉玺在哪里,你们跟我来。”
话音刚落,众人的注意力便是齐刷刷地转移到了苦无的身上,进而各自对视一眼,随即便是后知后觉地跟了上去。
其实苦无也不大确定那究竟是否是传城玉玺藏身之处,不过他细细想来,当自己触及古董架上的翡翠瓶时,林游仙神色怪异、很不自然,眼神当中更是闪过一丝慌里慌张的神情,就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故而苦无再三掂量了一番过后,还是觉得那琉璃瓶中暗藏玄机,除此之外,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其它破局的办法了。
……
众人一路跟着苦无来到古董架的翡翠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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