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高谐本尊给出反应,宋朝阳倒是率先瞪大了眼睛,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慌乱不安的神情,但这一抹慌张的神色稍纵即逝,还没等众人捕捉到它,它便已经如同过眼烟云般消散不见、不复存在了!
“苦少侠,不可以!”宋朝阳满脸都是一副惊恐万状的神情,并慌里慌张地拒绝道,“在下才疏学浅、武功平平、功力微弱,单论实力,远远不如师父,又如何能配得上这掌门之位呢?”
苦无的眼睛一闭一睁,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了宋朝阳的身上,进而有条有理地以理服人道:“要当掌门,看的不单单是一个人的能力如何,也要看他的品行和道德操守。如果一个人连起码的公允清廉和舍己为人的大义都做不到的话,那又凭什么坐那掌门之位呢?朝阳兄身为淙南四侠之首,古道热肠、刚正不阿、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在我看来,要你坐这淙南派的掌门之位,远比高谐要合适得多了。”
“这……”
“诶!”还没等宋朝阳说完,苦无便是伸出一只手,摊开五指,挡在面前,毅然决然地打断了他的言语道,“高谐不配再坐掌门之位乃是毋庸置疑、不可否认的事实,朝阳兄如果迟迟不接手的话,那么淙南派这么多能人异士群龙无首,恐有暴乱之患,届时退出四大门派的行列,可就并非是人力所能挽回的了。”
宋朝阳的心中一阵触动,目光逐渐变得空洞呆滞且无神,紧绷着的脸上就连细皮嫩肉都在瑟瑟发抖,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栗,进而欲言又止、如鲠在喉,伴随着喉结的一阵蠕动,这话到嘴边,竟还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到最后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而后只得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相当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个字道:“是。”
高谐心中一震,身子一颤,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犹如旭日初升般冉冉升起,当即就意识到了一丝情况的不对劲儿!
他的脸上风雨突变、骤然变色,进而凶神恶煞、面目狰狞地盯着宋朝阳,就像是发了疯似地大呼小叫道:“不!我才是淙南派的掌门,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夺走它!没有!”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苦无愁眉不展、怒火中烧地厉声呵斥道,“高谐,你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现如今我废你一身武功,希望你能反躬自省、面壁思过、改过自新。倘若还有下次的话,便绝不会是废去一身武功这么简单!”
高谐心弦一紧,就跟触电了似的,身子微微一颤,瞬间心如刀割、万念俱灰,面如土色、脸色惨白的样子全然没了之前的神采奕奕和斗志昂扬,匆匆回过神来后,连滚带爬地朝苦无疾驰而去,进而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道:“不要废我武功!求求你,不要废我武功!我不能没有武功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苦无紧闭着双眼,对高谐的哀求置之不理,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是有些许不耐烦,在隐忍了好一会儿后,才狠下心来一脚踹开高谐,并飞快挥舞手中的熔寂,以一种诡异莫测的手法对着高谐的双手双脚连砍两剑!
只眨眼间的工夫,高谐的双手双脚上便是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伤痕,一时之间,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而高谐本尊脸上的表情更是直接拧成了一团,就连上面的褶皱亦是堆到了一块儿,并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和撕心裂肺的咆哮,其惨叫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想来一定是疼到了极点,所以脸上才会呈现出痛苦面具的神情。
他虚弱无力地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惨叫连连,疼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叫人看了都不禁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宋朝阳见状,顿时就慌了神,忧心忡忡、惴惴不安的样子仿佛已经忍不住要上去为高谐解围。
他恶狠狠地喘了一口粗气,进而向前招了招手,心慌意乱、慌慌张张地对淙南四侠的其他三位说道:“快把师父抬下去!”
三人匆匆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地上去抬人,而宋朝阳则是同样往前一步,识趣地双手抱拳,忧心惙惙、惶恐不安地感激不尽道:“多谢苦少侠不杀之恩,我等回去之后,一定尽心竭力地照料师父,绝不会让他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说罢,宋朝阳便率领淙南派的众弟子原路返回、打道回府,不过这一路上,却是免不了听高谐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在解决了高谐谋逆叛乱一事之后,慕功和荣百华以及其他师兄弟们则是齐刷刷地迎上前来亲切地跟苦无打招呼。
于七简单粗暴地瞥了周遭的人群一眼,本是不想搭理苦无,但看到这么多人跟浪潮似的齐刷刷地涌向苦无,又不得不随波逐流,紧跟他们的脚步前去叙旧。
毕竟于七细细想来,如若要帮方战岩夺得他体内的灭魂之力的话,恐怕还是得跟苦无打好关系才是。
慕功率先凑到苦无的身边,并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大牙齿,咧嘴一笑,进而兴致冲冲地与之打了个招呼道:“师弟,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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