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无寸铁的车夫想要以一当十,任凤华赶忙拉了他一把,不由分说地将人塞进了车厢里,自己则一蹬车架,凌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车前。
“阿六,珍儿!”
她话音刚落,便有两道人影如利剑般纵出,直直迎向企图围杀的刺客们。
阿六身手矫健,出手快且准,能轻易周转于人群之中,珍儿这些日子来也苦下了功夫,将一把匕首用得炉火纯青。
任凤华立在乱局之后,只知这批人马来势汹汹是冲自己而来,却不知道这回在背后作祟的人是谁。
这批刺客训练有素,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并且毫不恋战,见自己的人马折损近一半之后便立马收队,就地放了阵迷雾便成队离去。
“可恶!”阿六刚将长剑从其中一个刺客的胸膛上拔出来,回头就见人散了个干净,咒骂了一声拔足就要追。
“阿六,回来!”任凤华却提声呵住了他,一边快步上前扶住了踉跄倒地的珍儿。
“小姐,抱歉,我还是不够强……”
珍儿被刺中了手臂,血流不止,苦笑着自嘲道。
任凤华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示意她莫要胡思乱想,随后一边帮她包扎一边用眼神示意阿六去查探留下了的那些尸身。
“小姐,这人身上有东西!”阿六用剑挑开了一个黑衣人的衣裳的前襟,从里头挖出了一个锃亮的令牌。
“是皇室的人手!”
任凤华接过令牌,一眼便认出了上头篆刻的表字所属何人。
“这是大皇子的私令。”她敛眸轻声道,随后看了眼周遭无风自动的林叶,当机立断道,“多留无益,咱们先离开!”
车夫闻言赶忙拔出了卡在车轮中的羽箭,扶着任凤华和珍儿上了马车。
珍儿失了太多血,昏沉中晕了一次,再次睁眼的时候瞧见任凤华还在帮她处理伤处,赶忙推拒道:“小姐,这不过是些小伤,奴婢下去之后自己处理便好了……”
任凤华见她神色黯然,不由打趣道:“先前说你是利刃,还真当自己是铜皮铁骨了,受了伤就要治,你是我的帮手,又不是苦力。”
珍儿闻言眼眶一酸,又怕哭出来丢人,只得将视线调转到别处,侧目瞧见被阿六拿在手里把玩的令牌,不由帮着推敲道:“小姐,大皇子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派人来刺杀您,分明我们并无过节,难不成……这是一场栽赃!”
阿六闻言也觉得有理,点头表示赞同,他自方才起便在琢磨令牌的真假,拿匕首撬开一角后,才终于断言:“小姐,这令牌是真的,有工部留下的秘章!”
“大皇子这约莫是被人当枪使了,这背后之人必要是要借着他的名义大做文章,借此掀起皇子间的内斗。”任凤华支着下巴慢慢推敲道,“这皇室之中,看来是有人先坐不住了。”
阿六闻言积极进言道:“难道是宁王殿下,他先前与您可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不然。”任凤华却摇了摇头,低语道,“宁王恨我不假,当他向来有勇无谋,想不着这样的阴招。”
反倒是秦炜安,才最可能是那个幕后黑手。
“那小姐觉得会是谁?”阿六想了一阵无果,干脆直接问道。
任凤华挑了挑眉,突然起了玩笑的心思,煞有介事道:“我认为,此事极有可能是——”
两人赶忙做洗耳恭听状。
“恒王爷!”
“啊?这怎么可能!”阿六将头摆得像拨浪鼓一般,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那奴婢还认为就是大皇子干的呢!”珍儿闻言也很是不赞同地皱眉道。
三人各执己见,一直到下了车进了竹院,还僵持不下。
阿六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词道:“为什么不能是宁王呢!我觉得我很有道理啊!”
“恒王爷难道就没有可能了吗?”任凤华好整以暇地抱臂回道。
阿六梗着脖子还想回嘴,却冷不防被人提溜着衣领拽到了后头。
“本王倒是觉得任大小姐说的很有道理!”下一刻,秦宸霄施施然从阿六身后转了出来,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话局。
“殿下怎么来了?”任凤华顺手挥退了吓得不知道往哪看的珍儿和阿六,将来人引进了里屋。
秦宸霄却突然将任凤华拉到了自己身前,上上下下地检查了好一阵,才继续道:“抱歉,本王来晚了,你没受伤吧?”
此话一出,任凤华便明了了他的来意,于是浅笑着回道:“不晚,不过我有些好奇,殿下怎么能断言我的猜测就是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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