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温媛打小培养与家庭教育的缘故，于玖玖对于舞台有着天生的原则感，曾经从五米高的舞台上摔下为了守约恢复了半月依旧杀回冠军，她对着舞台效果是有着必然的职业感。
所以现在没有人会想到，她会起了换主题代表舞的念头，还背着人偷偷申请了。
“你还凶我、凶我……我讨厌你……”
吵闹间，小道里刮过的风有些冷冽，于玖玖冻得小脸半红，眼睛也是红红的，在不停地吸鼻子。
顾深喟叹，心口冷不防收到她握住拳头的力道。
也不算疼。
他面色已经渐缓，抬起胳膊捏紧她的手腕，用暖和的温度裹挟她。
吵架开始时是有理有据的，现在由着小姑娘的话，他沉默不语，僵硬了片刻。
也不算闹，其实在于玖玖哭的时候，顾深就放缓了低压的嗓音。
“我的错。”顾深把眼睛红红委屈的小家伙揽好，揉揉脑袋，温和开腔。
“你是不是又在心底骂我是个小作精！”
于玖玖听了他硬邦邦的语气，睁大杏眸看他，里面隐约含有恃宠而骄且不自知的意味。
顾深看她，没说话。
“你才小作精、小作精……”
没听到回复，说到后面，于玖玖瘪着嘴，复而拖着软糯低哑的绵音抱住他的腰，还是要面子的，故作坚定地出声，“我讨厌你……”
讨厌他还抱着他，矛盾的小家伙。
顾深垂眸，眼底漾起些许混杂的无奈与宠溺的柔光，将娇娇小小的人儿回揽住，下颚亲昵地抵在她的发间。
他真的没想到九九会申请换主题舞，表面上应许私底下也为她准备了保暖防寒的药贴。
明明就在前晚还见着她认真地誊写关于敦煌舞蹈的魅力与演绎技巧。
“我抄着玩，多学习一点不行嘛？！”于玖玖咬牙，红着兔子眼睛凶回去，委屈巴巴的模样，似乎还想炸毛。
“行。”
顾深低沉地应，横在女孩腰间的臂悄悄将她环紧。
看他不喜欢便违背自己原则偷偷换了，却没想到却碰到了更大的麻烦，自己气闷自己憋着，要不是他跟她吵，指不定得倔气到什么程度。
这小姑娘，真……招人疼。
“可是换了衣服你还凶我……”于玖玖想起在家那会顾深迅速冷下来的脸，委屈道，“那条鲛人裙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也很惊讶呀，你板着脸，我就……我就……”
后面的话她不说了，干脆闷头抱紧人，在他背后挥了一拳。
力道软绵绵的，还没有茜茜用爪子挥向人的刺激与危险感。
“回头让我妈做一件好不好？”
顾深亲了亲于玖玖的眉心，补充道，“我们不要那条破裙子了。”
“你才破裙子……”于玖玖不肯定他的措辞，“凶狠”地怼回去。
可惜语气不行，又奶又轻，还慢吞吞的。
“这是老师挑出来的，一定很符合主题……”
而且再做一套也麻烦阿姨了啊，她才不要。
她才不要当麻烦精。
“原创不比他们租公司的好么？”顾深擦擦她红红的眼，薄唇贴了一下，放轻语气来，“我妈早打算给你定制一条裙子了。”
她还很乐意的。
“还是说你就想穿那套既不遮寒也不收敛的鬼东西去？”
见她启唇欲反驳，他眯了眯眸，后面的话莫名多了几分压迫，“嗯？”
“烦死你了……”于玖玖不想看见他，闷头嘟囔了一句。
“我不要阿姨说我是个麻烦精。”
“你不是，没人说你是。”
“你骂我小作精……”
“……”
顾深黑眸定住，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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