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唐子涵怒视镇国公道:“这样的事情,镇国公竟然拿到朝堂上来说,甚至不曾跟本将军提前商议,难道说镇国公忘记当初死活求着本将军做世子的时候了吗?”
镇国公丝毫不为所动,只跟李天佑说话:“微臣当初是因为幼子病重,太医诊断其活不过二十岁,微臣不想自己老无所依,所以明知道唐少将军纨绔不堪,也要让他继承世子之位,以免断了香火,可如今,上天怜见,幼子病愈,微臣自是要让嫡子继承世子之位的!”
李天佑瞧了瞧镇国公,又看了看怒气冲冲的唐子涵,有些不愿意道:“这本是你们镇国公府的家事,按理来说,朕是不该插手的,可当初乃是镇国公求立唐子涵,如今改口,怕是不妥当吧!再者说,朕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岂能反悔!”
镇国公早便猜到了李天佑的心思,李天佑不过是希望唐子涵继续哄骗他的家财罢了,他如何能够让李天佑如意,不由得张口道:“自古嫡子为尊,唐子涵乃是妾室所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如今嫡子病愈,自然是要让嫡子继承!这乃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正如皇上一定会让皇后娘娘所出的大皇子为太子,而不是二皇子和四皇子!”
李天佑神色微变,默然不语。
而唐子涵则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可不是,被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道,说自己是个妾室所出,上不得台面,这样的话说出来,便是遭人鄙视的,唐子涵如今已经做到了御前大将军的位置,有谁敢在他的面前提嫡庶二字,偏偏镇国公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脸!
唐子涵怒不可抑,根本不顾忌是否在乾坤宫,便与镇国公闹了起来,指着镇国公的鼻子便道:“当初你哭着求本将军继承世子之位的时候,怎得不说本将军是庶子!好好好,你若是强求如此,在前朝丝毫不顾忌本将军的脸面,本将军也不是非要在你们镇国公府混日子不可,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次本将军也不仅仅是跟你分家了,是要跟你断绝关系,日后少跟本将军提什么父亲不父亲的,本将军没有这种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父亲!”
镇国公一愣,没想到唐子涵竟然这样绝情,突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猛地便想起当年奉国公府的沈慕昊,沈慕昊与奉国公府决裂不久,奉国公府便覆灭了,这实在算不得一个好兆头,镇国公也没有想到,唐子涵居然气性大的这个地步!
发觉镇国公有些犹豫,李天佑自然要帮腔,连忙劝阻道:“唐爱卿别冲动,怎么说镇国公都是你的父亲,你如今的将军府,连镇国公府的一个跨院都比不过,分府另过是一回事儿,断绝关系可不成!”
镇国公一下子便听出门道来了,李天佑这话的意思是让唐子涵分他的家产呢,他的银钱可是要花在刀刃上,招兵买马,购买兵器的,哪能让唐子涵分一部分过去,那不等于双手捧着一半家产,拱手让给李天佑吗?这样哪成?
所以镇国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等唐子涵张口便道:“断绝关系,便断绝关系,今日这么多的朝臣也给老夫做个明证,这个逆子不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敢忤逆老夫,指着老夫的鼻子骂人,如此逆子,留你何用,从今日起,你便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
众位大臣们,面面相蹙,如何敢接话,一个是国公爷,一个是皇上的心腹,哪个也吃罪不起,不如闭口不言。大臣们的沉默,似是做了证,镇国公一副很得意的模样,唐子涵便是想要反悔也不成了,一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他是别想再回镇国公府了!
唐子涵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气,当即便咬破手指,从衣袍上扯下一块儿雪白色里布,手指嗖嗖嗖的写下几行字,大意便是断绝父子关系的话,扔到镇国公面前道:“当本将军多稀罕你们镇国公府吗?不过就是多花了你几两银子,便心疼成这般,堂堂国公爷,未免太小气了!这种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地界,本将军不稀罕!”
镇国公瞧着扔到面前的血书,一时间有些震撼,李天佑不忘推波助澜,怒视唐子涵道:“唐爱卿慎言,即便是要脱离父子关系,也要将分一部分家私,否则你的将军府日后如何花销……”
李天佑的话还没有说完,镇国公便也咬破了食指,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指印!
一切尘埃落定!
李天佑黑着脸退朝,怒吼唐子涵道:“你,跟着朕进来!”
镇国公松了一口气,认为这是李天佑要教训唐子涵了,李天佑一定是想要唐子涵在镇国公府多捞一些银两,结果却在自己的激将之下,唐子涵冲动写了血书,一分钱都拿不到的,净身出户。镇国公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明智了!
却不知李天佑与唐子涵转入后堂,便笑得前仰后合。
“果然还是皇贵妃的五石散比较有效果,若是以前,镇国公这个老狐狸,哪里会这般轻易的就上当!”李天佑都忍不住夸赞米雨柔,若不是米雨柔想到了这个法子,并且早已经付诸实际,李天佑的很多事情,怕是不能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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