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的话一阵见血，粱宪根本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沉默下来。
乔夕冷笑一声：“能跟我们说说吗？HY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能瞒着楚楚把你们两个人共同建立的战队这么糟蹋？”
粱宪没有正面回答乔夕的问题，只是试图解释：“关于跟HY合并战队的事情，其实他们给不给钱，并不是我最终决定要跟他们合并的理由。
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投资方和HY的投资方，都隶属于宏亚集团。宏亚集团的负责人找到我，提出，想让他们集团旗下投资的两个战队合并起来，共同征战KPL赛场……这完全是合理的诉求，我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
而且战队合并之后，投资方会给我们聘请最优秀的专业人才，最优质的战队管理模式。
秦哲教练不是认为他的能力不足以支撑他成为KPL一线战队的总教练吗？合并之后，投资方会为我们聘请更优秀的教练，到时候我们训练中遇到的问题，都有新教练为我们解决。
还有数据分析师，我们以前穷的请不起数据分析师，数据分析都是由教练和选手自己来的，这次我们也有数据分析师。
除了数据分析师，还有助理。坚强，你以前不是很羡慕WD战队的人都有个人助理的吗？这次，投资方也会给我们请助理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也别用什么给你请助理，请新教练，请数据分析师来忽悠人！这些不是应该的吗？不管签哪个投资商，人该请的都会请的！就算投资商不给请，有了投资，有了钱之后，我们自己也能请。”乔夕瞥了粱宪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讥讽的神色：“你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吗？翻来覆去的只会用这几句话来忽悠人？”
粱宪表情微僵。
他转头看向其他人，发现不管是坚强，还是小草，亦或是向来温和的宇哥，每个人的唇角都带着一抹让人不舒服的冰冷弧度。
粱宪终于明白，他那些苍白的辩解，说服的了装傻的自己，却说服不了清醒的别人。
昨天，说服不了楚楚。
今天，也说服不了其他人。
粱宪挺直的脊背慢慢的弯了下来，眼神变得颓然没有神采。
他的神情看起来特别的疲惫，没有精气神，整个人仿佛在这一瞬间老了三四岁。
他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手掌心揉了揉使用过度而有些疲劳的眼睛，疲惫的说道：“两个战队合并的事情，已经定下。我签了合同，改不了了。”
“所以合并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对吗？”
粱宪点了点头。
“闹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两个战队的队员还能毫无芥蒂的做队友吗？对于你这个逼走了楚楚的人，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信任你吗？”乔夕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冷笑道：“粱宪，你觉得一个连最基础的信任都不能有的战队，还能发展的好吗？”
粱宪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挡住了脸，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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