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礼一词，海森堡思索着沉默下来。
在他对面，路西法一边将自己碎裂的脸庞重新揉实，他一边重重的吸了口气。
“还礼，说得简单，可我们又该怎么还？”
只见路西法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计算起来。
“目前我们已经知道了，论硬实力，别看咱们离全能只有一步之遥，但就这一步便是天堑！
别说我们两个，就算把尼格霍德加在一起，我们也完全没有和奥尔罗格争锋的资格。
该死的，不愧是我追求了无数个纪元的境界，真是够强。
仅仅一招，就一招而已，他连面都没露，就把咱们耍的差点成了他的一部分！”
话音落下，路西法对海森堡摊了摊手。
“你不觉得这很滑稽么，我们这一群憧憬全能层次的弱者，想象和争取着成为全能，以此获得有能力支配自身和所有非全能存在的实力！
但如果全能被我们算计甚至制服，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成为全能？”
话音落下，路西法摇了摇头。
“习惯就好，朋友，也许你刚刚来到这一层次，你还并不能适应失败的滋味儿。
但对我来说，我挑战全能已经有无数次的经验了。
虽然我挑战的一般只有上帝，但不管怎样，身为撒旦，我输给上帝的棋局已经太多太多了。
所以……。”
沉默片刻，路西法拍了拍海森堡的肩膀。
“我们还是放弃对于奥尔罗格的算计吧，对我们来说，想要为他造成伤害的成本实在太高了。
别觉得这很丢人，如果全能真那么容易被算计，我们还提高个屁，不如继续闲在世上喝酒玩乐呢。
总之，我们该放下了，刚刚你劝我放下，现在我劝你放下，我们真的该回到老家，整理下北欧行动的收获了！”
“放弃？”
听着路西法的劝告，海森堡不爽的皱起眉头。
“你确定我们就此放弃？”
“不然呢，伙计？”
路西法窃笑着说道。
“别忘了，虽然现在的我们已经把北欧世界的各种规则影响都排除了出去。
但北欧世界重演无数次的经验终究还在我们心里。
我们并不是一无所获，哪怕只是总结那段回忆，我们的底蕴都可以增加很多。
再说奥尔罗格，他也的确损失了很多，重演无数次世界的主体可是他，每一次重演整个世界，奥尔罗格都要付出数不胜数的神力。
也许他的神力真的是无限，而无限的一部分还是无限。
这样说来，我们损耗了他一部分的神力，起步就相当于为他带来了无限的损失？
这样想的话，你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不，我并没有觉得舒服……。”
海森堡干错的摇了摇头。
“诚然，老路，我知道我们并非一无所获。
至于奥尔罗格对我们的算计，如果我们是奥尔罗格，我们也绝对会朝像我们这种挑战他的人竖起爪牙。
但我并不大度，我也并不宽宏，我更不会满足于自我安慰，来削减失败给我带来的遗憾！
我现在非常不爽，哪怕我这种想法的本质就是错的。
因为我就像一个偷入别家的贼一样，因为没能偷到想要的东西而愤怒不休。
可哪怕我做的是贼的事情，他的手段也让我感到恶心。
我本应得到殴打或者入狱，但他做了什么，他要把我送上他的餐桌。
这真的过了！”
说到这儿，海森堡皱眉思索良久。
终于，他抬起头，无比认真的说道。
“老路，我已经有了决定，对于我们针对奥尔罗格的计划，或许的确该放弃了。
甚至我还要给奥尔罗格一点补偿，以此来为我们的行为进行致歉。
但我不认可奥尔罗格令人厌恶的手段，他企图归化和吞噬我们的行为，理应得到一部分回应！
他不是喜欢他的世界么，他不是喜欢亲手掌握他这个世界的每一丝命运么？”
海森堡挥一挥右手，传送门出现在他的身旁，指着这道门，海森堡对路西法最后问到。
“既然他这么喜欢操弄自己世界的命运，那我偏偏要为他的世界留上一点我来过得痕迹！
和我一起，怎么样，假如北欧世界就是奥尔罗格最爱的妻子，那就让我们给北欧的世界做点手脚吧！”
“什么手脚，别告诉我你打算杂糅北欧命运线？”
“就是这样，他不是喜欢规律的世界么，那就让我们来打破他的规律！
他不是喜欢北欧么，咱们把他绿了吧！”
“哈哈，他妈的，这主意还算可以，起码挺解气的！”
路西法乐了。
“你打算怎么做？”
“这还用考虑么，我们和他一起重演了多少次他的宇宙，对于他这个世界内的一切规则，我们已经了如指掌了！
该死的，改变规则这种事，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哈哈，我知道了，这当然不需要你来教我！”
路西法笑了笑，兴奋的点了点头。
“所以，老海，我们要把北欧变成个怎样的宇宙？
是让他们性转，来娘化整个宇宙，还是把克苏鲁的触须扔进宇宙里，让他们变成诡异宇宙？
或者干脆把其他宇宙的规则全都扔掉北欧，让他们变成一个大杂烩，至少重演几百次也很难彻底清除的那种？
又或者，我们把奥丁等人和一众巨兽的位置颠倒一下？
让尼格霍德来做众神之王，让奥丁去当神憎鬼恶的大反派？”
一一列举之后，路西法期待的看向海森堡，等待着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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