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你就会失去全部的力量。”
“不同意，你会一辈子受到良心的谴责。”
恶神凝夜微笑着，笑的和善，却是最险恶的用心。
楚羽低头沉思，闭目不语。
基地中，爱丽丝和其他人也是看见了这影像。
克莱尔担心楚羽，“怎么办？你说楚羽会如何选择？”
爱丽丝摇了摇头，她不是楚羽，自然不会替楚羽做决定。
但是爱丽丝心中清楚，楚羽作为外来者，他帮助这个世界是善良，要是离开，也没有什么可以苛责的地方。
本来的，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为不相干的人，损害自己的利益？
她看见楚羽闭目沉思的样子，楚羽这时候肯定也是在纠结着。
可是在世界各地的其他人，很多人却是不这么想。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一个人能拯救所有的人，现在不是考虑自己的时候，快答应啊！”
“可是他并没有义务帮助我们。”
“什么叫没义务，小义在大义面前，是大义优先，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么。”
这是言辞比较激烈的人的说法，很多三无的受害者，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仍旧是想着，希望楚羽能答应凝夜的条件，这样他们就能够回复过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凝夜见楚羽仍旧不说话，就继续道：“口口声声的说，要帮助大家，要拯救世界，却在这世界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不敢站出来，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伪善者。”
楚羽睁开眼睛，盯着凝夜，“你不用刺激我，如何做，我心里清楚。”
凝夜点了点头，“那太好了，说出你的选择吧，是让这个世界所有人死，还是让他们生。”
楚羽咬着牙，这真的是赶鸭子上架。
主动权完全在凝夜手中，楚羽还是没办法。
是或者不是，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楚羽头一次感觉到，陷入了一场很是无力的麻烦之中。
楚羽不是没有想过否定回归，系统任务有一项是拯救世界，但是没有完成，顶多受一些惩罚而已，不至于现在要冒着失去力量的风险。
但他一旦是选择了回归，那这个世界所有人就死了。
凝夜说的没错，这相当于楚羽见死不救，良心会不安的。
“你在犹豫，你在纠结，我看的出来。”
凝夜微笑道：“你可以选择不救，但要是真的这么选了，就相当于你间接杀了这里所有人，你能承受的了这样的结果吗？”
楚羽冷哼道：“杀人的是你，不是我！”
凝夜摇了摇头，“那又如何？是我布置的炸弹，但是我把控制器放在了你的手中，按下爆炸按键的人，是你不是我！”
凝夜的话，回响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是啊，要是外卖员拒绝了，那他就是间接杀了我们，他也是杀人凶手。”
“外面员，快点答应他吧。”
世界上的人，又是议论纷纷。
凝夜看着楚羽，楚羽也盯着凝夜。
“你现在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可惜，光有杀气是成不了事情的。”
凝夜摇了摇头，“我和你不同的地方，你相信人性，而我不相信，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也是人性。”
“人性贪婪，懦弱，自我，这是每一个人的软肋，没有人能例外。当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他们不会管别人死活。”
“你可以猜得到，很多人为了生，想要你放弃力量。毕竟你要是放弃力量，他们就能活下来，但是你没了力量，又不用他们负责。
“这是多好的买卖。”
楚羽想要说话，又被凝夜打断，“你不用着急反驳，人是这样，你也不能免俗，毕竟你也是人，你现在肯定也是再想，别人的生死和我何关，救了别人，失去了力量，倒霉的是我，又不是别人。”
“这种自我的想法，和那些自私自利的人，没有多少区别。”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把自己想象的有多么的高尚。”
楚羽冷笑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们？别忘了，是你解除了生化危机，并拯救了世界，这些人一开始还对你感恩戴德，现在为了利益，却对你怒眉相向，这样的世界，值得你拯救么？”
不得不说，恶神凝夜很懂人性，也懂人心，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
楚羽并不是大善人，说起来，楚羽也并不属于会为了帮助别人，结果损失自己利益的人。
但是楚羽也不是恶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杀害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因为自己去牵连无辜的人。
这种不上不下，造成了楚羽现在的尴尬。
同意，那他损失了自身的利益，而且是特别大的利益，来做了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不同意，那他相当于间接杀了这个世界的人，良心会受到谴责。
楚羽一直在纠结，拿不定主意。
恶神凝夜刚才又抛出来人性本恶论，这让楚羽更加的不耐烦。
怪不得圣辉之前和他说过，恶神凝夜喜欢玩弄人心，楚羽这时候算是知道厉害了。
圣辉在王座的后方看着楚羽，他知道此时楚羽的纠结。
恶神大考就是针对人性的考验。
但圣辉是知道恶神大考的可怕的，楚羽现在是很纠结，但楚羽却不知道，恶神大考这才刚刚开始。
选择是与否，不过是大考的开胃菜，之后才是杀人诛心的可怕考验。
也就是说，不论现在楚羽如何选择，这场游戏都不会结束。
“经历恶神大考，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只有经历了考验，心中信念不崩塌，还能稳住本心，才不会让恶念趁虚而入，赢得最后的胜利。”
圣辉心道：“这注定是一条难比登天的路，希望你能坚持的下来。”
又是过来十分钟，恶神凝夜倒是不着急，他看着楚羽纠结的样子，还有世界各地乱成一团的模样，很是开心。
他最为享受的就是现在的时光。
恶神凝夜笑着道：“看看，所有人都处于消极，恐惧和无助之中，却毫无办法。他们想要拯救自己，却发现他们的命运掌握在另外一个人手中，这是何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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