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瓢自己竟然不知道?
我不怀疑魏冰的话,因为她完全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骗我。因为无论她骗不骗我,秃瓢这个家伙,我是肯定要收拾的。
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但她为什么之前一直没跟我说这件事情?
我不相信魏冰是忘了,这个女人的心计一点都不比秃瓢浅薄,相反,能够和秃瓢不动神色斗了这么久的人,绝对不是我这种半斤八两的水平。
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用意。
或许是她知道了于晴的事?我一边走到路边便利店买了瓶水冲眼睛,一边琢磨着。我知道魏冰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于晴的事情一点都不意外。
难道她只是想暗示我,那个孩子不是秃瓢的?
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距离上次送去检验DNA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还没有消息。顾不上都快半夜,我直接给周华打过去电话。
许久才接通,周华没好气的冲着我:“张腾,你要死啊?我好不容易调休一晚上,刚洗了个澡睡下,正做美梦呢,就被你给吵醒了。”
“别扯淡了。”
我心里面有事,根本没功夫跟他说闲话,径直问道:“那个事什么时候出消息?”
“哪个事啊?”
周华被我没头没脑的一问,弄得有些没反应过来,后来才长长的“哦”了一声,连忙解释:“你看我都忙糊涂了,那个事啊,大概还得一个礼拜时间。”
末了他又解释道:“这不是刚好国庆嘛,人家也没上班。”
“嗯,反正有了消息你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阿腾,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作?难道你怀疑……”周华在电话里欲言又止,似乎问出这个问题很为难。
我倒也理解。
因为虽然我让他帮着联系DNA检测的事,却没有告诉他我和于晴之间发生的这一切。不过,人都不傻,光看着我对于晴的态度,估计周华就能猜到点什么。
不过毕竟是老同学,我不说他也不主动问,今天可能是实在憋不住了。
想了想我叹了口气:“老同学,我也不准备瞒着你。但是,等我想好这件事情怎么说之后,我再告诉你,行不行?”
“好!”
“对了老同学,还有个事。”
我跟他简单的提了一下秦小夭的病情,想让他帮着判断一下,毕竟他是专业的医生。
电话那头周华似乎沉吟了许久,这才缓缓道:“阿腾,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病情,但根据你描述的这种症状来看,我想,极有可能是过敏性体质,再加上家族遗传性病史。”
“遗传性?”
我吃了一惊。
秦小夭特殊体质这件事情,我倒是在柳城的时候听那个中年女大夫提起过,但是家族遗传病史却是第一次听说。
周华仔细解释:“极有可能。因为你说了你那个朋友很年轻,按理说即便是过敏性体质,也不会这么年轻就犯病,除非是有家族病史。”
“那你那边能检测出来吗?”我担心了起来。
前两天秦小夭自己跑到柳城那档子事,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的话,鬼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周华回复道:“能倒是能,但你也知道,咱们这里的条件毕竟不比省城。我建议你如果要做检测的话,直接去省城做更好,因为我的老师就是研究这个的。”
我心中一动,立马记起来他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那副照片,不过我还是故意装作不清楚,反问一句:“你老师?”
“对啊,我没告诉过你吗?”
周华的语气顿时骄傲了起来:“我老师可是省内有名的专家,省医院的陈熙陈大夫。你可以上网查查她的资料,我自认为,老师的水平在省内绝对无人能及。”
“哦,是吗?”
我连忙说道:“那老同学,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所说的这个病人,和我关系挺不错的,对我帮助很大,所以你老兄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没问题,刚好我近几天要去省医院进修一段时间,我提前联系一下老师,肯定给你安排好。”
“老同学,太感谢你了。”
“得了,你要是真感谢我,以后别这么晚骚扰我,好不容易睡着。”
“哈哈……”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一阵轻松。
一方面是秦小夭这档子事总算是有了眉目。
不管如何,秦小夭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帮了奇奇。这份恩情我要记着,现在能为她做点什么,我自己也会感觉到轻松一点。
另一方面就是陈熙陈大夫的关系,魏冰嘱咐我查查她二叔的情况,而陈熙大夫刚好又是和魏建明关系匪浅的医生。
我有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
只要能和陈熙搭上线,我就不信我探不出个虚实来。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秦小夭。
按照柳城医院女大夫的建议,因为秦小夭本身有抑郁症,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肯定会加重心理负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知不觉间做个检测。
这件事情上得动动脑筋。
说不准还得儿子来搞定这件事情。
一想到儿子,我这才意识到此刻已经是深夜了。懒得回维亚花园小区,我径直打了个车回到项目部办公室,蹑手蹑脚的开了门。
待瞧见床上的情形之后,我乐了。
儿子奇奇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张跃身上,偌大的床上,张跃似乎怕把儿子掉下去,竟然是横着睡的。两人一阵一阵小呼噜打的,此起彼伏,听着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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