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歌眼底划过暗澜，随后又抬眸看向肆然，问道，“这些日，你派人盯紧些膳房那边的动静，莫要让人察觉了，如若发现有人同这膳房里头的人有何怪异举止，便盯紧了那人。”
“是。”
肆然点了点头。
“对了，你派人查一查徐起华的底细。”傅昭歌接着转眸看了眼肆然，随后又缓缓出声说道。
“徐起华？上次，那个慎形宫里的副主事？”
肆然皱了皱眉，被傅昭歌接连吩咐了两件事，自然也是知道这事与徐起华应当是脱不了干系了。
“嗯，切莫打草惊蛇，本宫要瓮中捉鳖。”
傅昭歌扬了扬唇，随后又拿起一旁的书卷，凤眸划过一抹潋滟深色，却泛起了常人难能察觉的寒意。
“是，属下一定竭力做好。”
肆然了点了点头，谦恭的说道。
“本宫不怀疑你的能力，如今本宫看萧雁也能力不错。本宫直到你心底所求，也并未想过阻拦，这事终究是要看你的造化。”
傅昭歌闲散的声音继而响起，可却携着了几分意味深长。
毕竟对于傅昭歌来说，肆然终究是陪着她长大的，便就算是贴身属下，也定然是希望她能够有个好归宿。
只是，这归宿要是放在玉白蔚之选，怕是前途稍显阻碍了。
玉白蔚，他喜欢她母亲那么久，又怎么会轻易放下。
一个就连手下的权势都能放下的一干二净，却独独不能放下心中的她的人，又怎会突然喜欢上别人。
于多数人而言，玉白蔚当初的地位，便就是众人浮生心求的。
可玉白蔚情愿回到深山，过自己闲云野鹤般的日子，也不想去将目光放到南国里头。
只因为深爱，所以成全，可却也不得忽视。
“主子……”
肆然脸色有些难看，蠕动了一下嘴唇，可最后却终究是不知该说什么。
她知道玉白蔚一直是喜欢谁，心底也不敢去亵渎这二人。
对于肆然而言，玉白蔚就是可望而不了求的梦中人罢了。
何必还要寻一个结果。
“嗯。”
傅昭歌似有若无的轻应一声，凤眸扫视了一眼肆然。
这丫头的确如师傅所说，模样也是百里挑一的俊俏，可偏偏是面冷的人。
原本明明就是花样年纪，可偏偏冷着一张脸，熟稔的一如经历过风雨的老人一般。
“让主子操心了。”
随后，肆然望了眼傅昭歌，最后还是没勇气去向前一步。
她的身份虽说是傅昭歌的下属，实际上却并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大家闺秀差，因为她在楼里的职位，便就是朝野上的人，听闻了，也必然是心存敬畏。
只是，寻常的大家闺秀有资格去喜欢他，而她，却没资格。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哪里又能期盼别的。
肆然攥紧了手，最后眼底的紊乱又渐渐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一如从前。
“你所有的选择，本宫都愿意尊重。”
傅昭歌缓缓说道，随后拿起手中的书卷，漫不经意扫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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