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毓秀抽泣了起来：“表哥，我心中也甚苦，可有什么办法呢？”
随着一声怒吼，似是情绪已经崩溃：“若不是你娘贪财，事情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对不起。”
“不，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二人皆是沉默了。
这人就应该是和吴毓婉有亲事的表哥吧？
之前吴毓秀定亲给了周家公子，主要是看上了周家的财富，对方也是因为看上了吴毓秀的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
按照他们的对话大概能猜测出，原本这二人应该是一堆来着，可后面吴白氏却棒打鸳鸯将其拆散。
南落落听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内里的声音已然变样了，似是在……为爱……鼓掌？
这样的声音让南落落有些脸红。
正在她想着自己要不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门忽然被一下子推开了：“你们！！！你们！！！竟然在毓婉尸骨未寒时做这种事情！”
这声音是来自吴白氏的。
透过窗户的缝隙能看到吴白氏浑身如筛糠的模样，她指着**的吴毓秀大骂：“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我……”
吴毓秀整理了一下衣衫。
对于吴白氏的质问，她似是根本不在乎，反倒是一脸的坦然：“娘，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
“对！”
男子看着吴白氏的眼神也充斥着一股浓重的仇恨：“亏你还是我的姑母，明知道我和表妹情深义重，偏偏要拆散我们！”
吴白氏脸色惨白：“当时是你告诉我喜欢你表妹，我以为是毓婉的，明明是一片好心成全你，你现如今竟然……竟然……”
“我怎么可能喜欢吴毓婉！”
男子咬牙切齿：“你明明就知道我喜欢毓秀，可对方周公子喜欢的也是毓秀，如此便直接选择不管我的！现在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
吴白氏似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连连后退了几步竟跌坐在了地上。
按理说看到她这个样子，身为女儿的吴毓秀应该去扶她，可她却是一脸的冷漠，竟然还嘲讽的冷笑了一声：“娘，自小你就偏心毓婉，什么事情都是毓婉为先，纵然外面的人将我各种吹捧，可你依旧看都看不到我一眼，你可知我心中有多苦？”
“毓秀，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的……”吴白氏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一下吴毓秀。
可吴毓秀却冷冷的躲开了。
吴白氏一个失重，已经趴在了地上开始抽泣：“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
“都是因为你！”
男子看着吴白氏的眼神，溢满了浓浓的仇恨之气：“若是你多看一眼毓秀，毓秀也不至于每日落泪，若是你不那么贪财，那毓秀和我也不用如此被拆散了，还有若不是你，毓婉怎么会……”
“表哥！”
吴毓秀忽然怒斥了一声：“不要再提这件事情。”
“好。”
男子对吴毓秀可谓是言听计从，没有丝毫的迟疑。
可吴白氏却在地上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对对对，都是我的错，可怜我的毓婉才是最无辜的，她……现在依旧躺在家中让我夜夜不能入睡，每每闭上眼睛我就能想起她那张满是惊诧的脸……”
“毓秀，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
忽然的沉默。
屋内不在有任何声音。
外面的南落落也是攥紧了拳头。
她亲眼看到吴毓秀的神色变得极冷，冷到令人窒息：“娘，你再说什么？！”
“你……”
吴白氏被吓到了。
她看着吴毓秀的眼神布满了惊恐，不过现如今却是豁出去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到底……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吴毓秀没说话，只是转身看向了别处。
可吴白氏却不依不饶：“毓秀，你刚说都是娘的错，娘是真的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求你把毓婉还给我，好不好？”
“还？？？？”
一声怒吼。
这声音竟是来自于吴毓秀！
现如今她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清高温顺，反倒是如同一头发狂了的狮子：“你让我怎么还？是你把我杀了能可以，还是要如何可以的？我告诉你她现在已经死了！死了！真的死了！！！”
“现如今你只有我一个女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言语到这里的时候，她忽然去一把揪住了吴白氏的衣领：“若是你高兴就高兴好了，若是不愿意我可以送你去见你的好毓婉！”
吴白氏脸色惨白：“你是……承认了？”
“对！人就是我杀的！”吴毓秀冷冷一笑：“那个贱人不是给你托梦告诉你了，你不是已经相信了？现在还来问我做什么！”
“毓秀！！！”
吴白氏忽然坐了起来，之前只是怀疑的试探，现如今得到了肯定她看着吴毓秀的眼神溢满了愤然：“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她是你的妹妹啊！”
“我的妹妹又怎么样？”
吴毓秀冷冷站了起来：“我说了，她就是个贱人罢了。”
“呜呜。”
吴白氏抽泣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是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为什么……”
吴毓秀：“都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的……”
吴白氏忽然不哭了。
她擦了擦眼泪，接着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既然是我逼你的，那我再逼你一次好了，你……去大理寺吧。”
“什么？”
吴毓秀听到这话的时候，眼中溢满了震惊的气息！
吴白氏看着吴毓秀的眼神溢满了失望：“若是你不去的话，毓婉在地下不会得到安宁，本来杀人就是应该偿命的，既然是你杀了你妹妹，何苦又要再害一个人？”
“……”
吴毓秀满是不敢相信。
吴白氏却微眯了一下眸子：“若是你不去的话，那我会去大理寺！”
对话到这里的时候，那个男子忽然就站了起来。
他手中扬着的是一个巨大的花瓶，刚刚好对准了吴白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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