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阮舍不得孩子。
她举了酒杯。
她给老赵夫妇、还有李婶敬酒。
老赵夫妻、李婶惶恐。
苏阮阮道：“我信任的人不多！小佳人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老赵的太太受过她恩惠。
之前，他们买房差点儿首尾。
是苏小姐暗暗拿钱补贴。
他们儿子结婚，苏小姐又送了份大礼。
让他们在亲家面前有了体面。
苏小姐待他们好，把他们当人看。
老赵夫妻这般，李婶更是如此。
他们受了这杯酒。
老赵太太又说：“景衍少爷也有大事情要做，我们几个虽没有大用但是照顾小婴儿却是有经验的。”
苏阮阮放下心来。
今晚，是年三十。
她守着小佳人，守她长一岁。
深夜，薄景衍叫她回去睡觉她也不肯。
她受了孙家奚落，再不肯同他躺那张床……
薄景衍也没有脾气，他陪着她一起守着他们的小佳人。
……
夜再长，也有尽的时候。
清早五点。
天未亮。
苏阮阮轻拂小佳人的头毛，低声说：“我得走了。”
她低头亲了亲小家伙，亲了很久。
抬眼时，她眼角湿润。
薄景衍给她披上大衣。
她不想他亲近，他低声斥道：“别闹！马上就要走了，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
苏阮阮怔了一下。
薄景衍拥她入怀。
他低声请求：“阮阮，别让我等太久……”
苏阮阮恍惚地想起。
薄景衍今年，三十岁了。
趁着天未亮，薄景衍送她回了顾家。
顾家人也是一夜未睡，都在大厅里守着呢。
薄景衍亲自请罪，跟着顾元培进了书房。
出来时，脸上多了两个大巴掌印。
顾夫人又生气又心疼。
她悄悄儿地埋怨丈夫：“景衍这样的身份，你能这样打他？也不给孩子留点儿面子，他好歹也是当爹的人了。”
顾元培冷笑：“还没有当成女婿呢，就心疼了？”
顾夫人懒得理他。
她给薄景衍找药。
薄景衍脾气好得很，他说：“爸打得应该，我是该被打。”
顾泽也冷笑：“咱们顾家还没有承认你呢，爸都叫上了。”
真不要脸！
他妹妹好看又优秀，多少人想娶？
她怎么就认死了薄景衍？
还不是他卑鄙无耻！
薄景衍没有多留，先离开了。
顾夫人拿着药下楼，见人走了不禁叹息。
她问苏阮阮：“有什么打算？”
苏阮阮轻道：“还是初五回英国。”
顾夫人是赞同的。
她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放心……孩子有我们帮你看着，不叫她吃苦。”
……
初四。
苏阮阮去看了慕老娘。
知道她要去，慕九爷推开一切事情赶了过去。
他来时，苏阮阮却要走了。
九爷不舍，要送送她。
苏阮阮想了想就同意了，她说：“我的车停在前面路口，九哥陪着我走一段。”
慕九爷抹了把脸。
心情还是颇为激动。
这天，天空飘着零星小雪。
温温柔柔。
慕九爷同她并肩走，忍不住说：“阮阮，我们还没这样一起走过。”
苏阮阮嗯了一声。
她道：“九哥过了年三十二了，有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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