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肇语气凉薄：“苏医生，若是每个医生都像你这样仁慈，医院大约不用开门做生意，直接变成慈善机构！”
他强调：“我不希望医护同病患产生情感，那会失去基本判断。”
苏阮阮看着远处。
目光再转回来。
她淡笑了笑：“殷院长是个很好的商人。”
殷肇面色难看。
在联合医院，从未有人敢这样同他说话。
他语带严厉：“别以为我喜欢你，就会纵容！”
苏阮阮嘲弄一笑。
她说：“在我这里，殷院长只是上司！”
她一字不让：“也请殷院长不要对下属产生特殊感情，否则会失去基本判断。”
殷肇被她气得半死！
他抽出一支烟。
却没有点，只夹在修长指间。
他问她：“同薄景衍学来的这些？”
苏阮阮不想同他谈薄景衍。
她只和他谈工作：“殷院长可以查查这几年来，陆南笙医生手里的病人手术率是多少，二次手术率又是多少？”
殷肇眯眼。
他质问：“你在怀疑陆医生？”
苏阮阮承认：“对，我怀疑502病人病情恶化与陆医生有关。”
“证据呢？”殷肇追问。
证据自然不足。
但苏阮阮会有法子弄到手。
她现在要保证的是陆南笙不再有机会害人。
她要求接手502病人。
殷肇不肯。
他冷声道：“医院有医院的规则！就凭你片面之词，我无法同意！”
苏阮阮垂眸浅笑。
再抬眼时，她说：“殷肇，若是你的规则害人，那我不介意重新制定规则。”
她说完，转身离开。
头也不回！
殷肇把烟放在唇上。
又狠狠拿下来折断。
他冷静了许久，去找了冯主任。
冯主任是殷家心腹。
他们谈了许久，又查了这几年陆南笙的手术记录。
殷肇面色不太好看。
冯主任摇着头说：“这个小陆可别真有问题！她会把咱们医院给害死！”
殷肇轻声说：“先让她进行模拟试验吧！”
找不到SU，陆南笙目前在医院无人替代。
或许，这会让苏阮阮愤怒！
可是，医院声誉不能在他殷肇手里毁了。
殷肇离开冯主任的办公室。
他心情不好，去吸烟区吸烟。
隐约听见几个女医生谈八卦。
谈的无非都是男女之事！
殷肇很随意地听着。
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外科苏医生的八卦听说没有？】
【VIP病房的周公子，追了她几年！】
【她不是有男朋友？】
【害！我告诉你们……苏医生还是小姑娘！我亲手检查的，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不会吧！？苏医生那样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她男朋友忍得住？】
【苏医生不想呗！】
……
后面的话不能听了。
糙得很。
一墙之隔。
殷肇忘了吸烟。
香烟差点烫到手指他才回神。
漆黑的眸子，如同染了墨。
又沁出一抹清亮。
殷肇又独自站了许久……
*
下班前，他宣布了个消息。
陆南笙暂停一切业务，专心训练。
这项宣布让陆南笙又高兴又有不甘心。
高兴的是，殷肇对她的重视。
不甘心是，她手头的病人竟然给了苏阮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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