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炎急忙伸手将人拉住，无奈叹气。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毛毛躁躁的。”
张玨心跳如雷，后背不自觉冒出丝丝冷汗。闻言身子一僵，下意识的转眸瞪大了杏眼看他，心里忍不住咆哮。
师父，这不是我稳重，你不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她很想吼出，但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主那般，最后只是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音。
张昊炎眼底无奈更甚，伸手将人扶起站稳，松开手。
“这些，是你可以进去那地方的敲门砖。”
张玨又是一愣，心头火像是猛地被泼了一盆冷水那般，瞬的熄灭。
她身子僵的有些发麻，试探的动了动脖颈。
骨头“咔咔”的响动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她耳朵“嗡嗡”一阵响，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师父，那不是就是一个机关吗？为什么……”
张昊炎叹气。
“你觉得你祖奶奶平时靠什么生活？”
张玨一愣，喉头发干，不自觉舔了舔唇瓣，结结巴巴。
“她不是景城医科大的名誉院士吗？虽然退休了，可工资……”
她顿了顿，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月妙彤实验室里那些高精密的仪器，还是只要有新品上市就会马上更换的。
那些……
应该不是一个院士退休工资可以承担的。
但是……
张玨心跳“咚咚”的声音，如擂鼓宣天，一下将她所有的思绪击碎，七零八落。
她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喉头滑动，哏哏的十分难受，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脑海中却是一片茫然。
张昊炎没有开口，静静的守着她，给她足够的时间接受这一切。
良久。
张玨褪了色的小脸终于动了一下，泛白的唇瓣轻启。
“师父。”
“嗯。师父在。”
“所以，我一直在查的，与祖奶奶研究的，都有关系吗？”
张玨低声呢喃，偏头看了一眼敞开的暗室大门。
这暗室里的东西，与之前她追张青时所见到的一模一样。
硕大的房间里，整整齐齐排列着一堆胶囊仓，仓里漂浮着形色各异的尸体，就好似医学院的标本教室那般。
而那些尸体，还不是完整的，尸体上缝补的黑线十分刺眼。
张玨根本无法接受。
这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大概就是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
她脑子乱哄哄的，问话后，又没了思绪，直愣愣的看着暗室，一动不动。
张昊炎一听，就知道她想歪了，眼底无奈更甚。
“丫头，你觉得你祖奶奶会做那些事吗？这些啊，都是他们搜查，捣毁窝点带回来的尸体。你祖奶奶是研究药水还有尸体保存的。
我看你这脑子最近有点不太对。今天回去以后，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等你思绪恢复正常了再来继续查吧。”
张玨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听不明白他的话。
“师父，你刚刚那……”
“就是我说的意思。我让你来看，是想让你看看能不能发现一点新的线索，我可以用此来和对方谈判，让你将勾昭带出来。
谁想你这丫头，就看了一眼，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张玨又愣了好一会，才将张昊炎的话消化，一下，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颜，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对自家师父“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那个，对不起，是我着相了。我也不是故意。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我脑子一下转不过来。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是让我查吧。
现在情况不明朗，而且危急已经愈发近了，若我再慢一步，我担心，又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张昊炎又何尝不知。
这案子的复杂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范围了。不仅龙虎山被牵扯到内，连月妙彤也因此丢了命。
上面就是想暗查，先也由不得他们了。
这也是张昊炎带张玨来看这些尸体的原因。
两相的压力，让他脸色难看了几分，沉吟思量了片刻，他还是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嗯，你继续查，但要注意，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还有，你身上的毒素，都排完了吗？”
张玨点头。
“我感觉应该是没事了。一会回去，我再找人验验血。我会注意安全。师父你放心了，还有一群人等着我呢。”
张昊炎看着她慢慢恢复神采的小脸，心里虽然担心，但阻止的话语也说不出口，只能颔首，又叮嘱她两句后，将现场交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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