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人呀，人家怎么是武装飞机来的~”有女孩子问。
接待人员便笑，“秘密~”
是秘密小组，前来支援，针对第三方组织。
当然是秘密。
沈芜垂下头，戴了耳机，跟着她们往医务区走。
这一路走过来，一大片荒地的医务区上，沈芜看到无数人躺在地上，满身是血。
有些人发烧的口吐白沫；有些人浑身脏的四处抓满身血；有些人叹着气说不如死了算了。
人太多了，简直乱成一片非洲。
沈芜皱了皱眉，负责人说：“床位太紧张，没有床位，只能让他们先在外面。”
“这些都是病情不太严重的，不会出什么事儿。里面一有床位，就会立刻让他们住进去。”
沈芜沉默，陆灿忍不住开口，“好脏。”
“没办法，他们有些人出现幻觉，什么都做。有些人浑身发痒，控制不住用手去抓，就浑身血。”
“像那种发高烧迟迟不退，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的，我们也没办法！普通的退烧药，是无法控制他们的病情的。”
负责人内穿了一套军装，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白大褂也很脏了，不是血就是一块黑一块蓝的，什么颜色都有。
这所谓医务区，就是一个又一个搭帐篷搭建的，条件很辛苦。
他们住的地方也只是一个帐篷，里面几张铁床几个桌子。
沈芜左右看了一眼，放下了东西就出去了，这帐篷里让人压抑的很。
外面看去，医护人员忙前忙后，浑身脏兮兮，可唯有一个共同点——军装没脏。
沈芜静静看着，忽然听到一边有人叫道：“范医生，范医生这边有人心跳骤停！”
沈芜抬眼，陆灿刚好也从帐篷里出来，两个人一同往那边走过去。
一个中年男人躺在地上，心脏骤停。
陆灿赶紧上前，立刻给男人做心跳复苏，吩咐道：“准备肾上腺素。”
沈芜抿唇，她将口袋里的针拿出来，再看陆灿，“介不介意中西医一起抢救？？”
陆灿拧眉，他说：“求之不得！”
沈芜和陆灿共同抢救一个病人，起初陆灿占上风。
后期，沈芜的中医占上风。
陆灿最后慢慢起身，将空间都让给沈芜。
肾上腺素打后，再加上沈芜的针和她对穴位的按摩。
病人很快恢复过来意识。
范医生迟迟赶来，嘴里骂着：“拉个屎都不痛快！”
沈芜和陆灿对视一眼，陆灿笑了。
直到病人被抬走，陆灿缓缓吐出一句：“果真，医学无国界。”
沈芜瞥了他一眼，“嗯？”
“总有人瞧不起中医。”他说。
沈芜嗯了一声，是，中医和西医两派对立的很厉害。
但是，不管中医也好，西医也好，能救人的医生就是好医生。
陆灿说得对，医学无国界。
沈芜晃了晃手腕，收回针具，陆灿看她，“看来，我们这次是不得不并肩作战了。”
“条件辛苦，加油吧，没记错的话，我是一组，你是三组的。”沈芜说着，便去找医生报道了。
她和陆灿不是同一个组。
陆灿叹气，还想并肩作战，立刻就被告知不是一个组。
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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