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方氏推门进来,见这父女二人都阴沉着脸,便安慰几句:“算了,不管什么事,景鸿知道错了,老爷你总生气做什么。”
陈宰相却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叶……泰斓殿……生又生,死又死。难道下一个死的是谭嫔?难道是阮贵妃和太子联手做的?”
“不对,不对,叶宫人死了,第二个是小太监,他不是泰斓殿的人。”陈宰相在书房走着。
“还可能是什么,难道谭嫔叛变了?否则……”
“不,不可能,谭嫔当年是陈嫔的女官,怎么能背叛自己的主子,不可能,谭嫔不可能背叛我的妹妹陈嫔的。”
“那泰斓殿有什么?为什么要警告?难道是告诉我,景鸿不能住进泰斓殿?”
“陈嫔住在泰斓殿,死了,叶宫人住在泰斓殿死了……女儿,景鸿?”陈宰相的自言自语引来了景鸿的惊慌。
……
陈景鸿扶着陈宰相道:“父亲,你休要激动,女儿从来没见过您如此激动。”
“是了,还有一股力量,对,还有一股力量,这字条不是谭嫔给的,也不是阮贵妃给的,一定还有一伙人,他们既不扶持太子,也不扶持二皇子,而是……想把常留和常烈全部拉下马,然后扶其他人上位!那个人到底是谁?皇上只有两个儿子,那个人究竟是谁?”
陈景鸿疑惑道:“父亲,你在说什么?”
陈宰相斩钉截铁地道:“好,景鸿,你一定要争宠,常烈这个棋子如若败了,你若生个皇子,一样可以登上皇帝宝座。”
陈景鸿顿时高兴起来:“父亲,女儿一定做到。”
“暗里,你去找谭嫔,明里,你一定要巴结阮贵妃,因为只有阮贵妃,才能让你保住性命,享尽荣华富贵!入了宫,你去求阮贵妃,这就是我们陈家将要站在阮贵妃一边最有力的证明!皇上,太子,皇后,阮贵妃如今谁都好像不信任我了,太子还让一个未掌权势的皇后妹妹钱湘南威胁我,说不准就是阮贵妃的主意。如若你不去表明心意,后日进宫,你就是皇后眼里的钉子,不投靠阮贵妃,不日便是你的死期!记住,千万不要去泰斓殿,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明哲保身,一定要记住,否则……泰斓殿……若是去了,一定想办法挪宫!”陈宰相似乎有些疯了。
陈景鸿应允。
……
钱湘南和阮予伶又进了宫。
奉阮贵妃之命,直奔泰斓殿,为即将进宫的陈景鸿收拾打点。
那里是为将来的陈景鸿陈宫人准备的屋子。
正殿还住着一位正在病中的谭嫔。
泰斓殿距离皇后的朝月宫、皇上的朝日宫、阮贵妃的景福宫都很远。
因此湘南走了好久。
泰斓殿与别处寻常宫殿相同,只是院里多了一口大缸。
缸有十尺宽。谁也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昔日,皇次子常烈的生母陈嫔还住在这儿的时候,殿里就多了一口大缸。
陈嫔去世后,谭宫人本是陈嫔的女官,后升为宫人,又晋升为嫔,就继续住在泰斓殿。
钱湘南叹了一口气:“唉,陈景鸿,估摸着到底是循着她姑母陈嫔的路又来了。”
阮予伶笑道:“这不是命,没有人强迫陈景鸿,是她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谭嫔还病着?”
“皇上都未曾下诏宣太医尽心侍奉,倒是皇后派了张太医去看了,可见也是一个可怜人。”
二人收拾片刻,却又发现偏殿又个特殊的物件儿。
二人屏退了宫女们,拿起来瞧了瞧。便拿着它又匆匆回了大理寺。
……
初春。
陈景鸿一朝临幸,成了景宫人,入住泰斓殿。
也不知道这天儿是发了什么魔怔,一进春,天气就热得异常,人人都脱了冬装,换上春衣。
大理寺的案子堆积如山,奉命查案的钱湘南跟着阮予伶在宫内外来回奔走,有些兴奋。
单单后宫就这么多纠纷,可真够内宫女官忙活的。
不过查证一类,大理寺还是比较专业一些。
“石公子,上月泰斓殿送过来的那个物件可有结果了?”钱湘南一脸期待。
“这是陈年的胭脂,搁置多年了,虽然不用,但也散发毒味,害人心神。”
“那谭嫔的病……?”
石玉卿笑道:“自然与这毒无关。这毒不是从谭嫔的屋子里拿出来的吧。”
“是了,这毒是予伶从偏殿宫人处找出来的,泰斓殿有毒物这件事,应该很久了,不是最近才有的。”
石玉卿点点头:“只是,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宫中这些腌臜物是来自何处,何人指使。不能说这毒就是之前宫人所有。”
“这类东西,弘礼的当铺上见过,当时嫌贵,没收,听说后来是去了付家胡同的当铺,弘礼和我说过,我没当回事,后来一打听,那当东西的,是陈宰相府上的下人。”湘南说道。
湘南想了想,唤道:“春沂,你出去一趟,去柜上叫弘礼,跟着李凤梧,拿上银票,想尽一切办法买下付家胡同的当铺。如若买不成,想尽办法买下陈宰相在当铺死当的那箱东西。”
石玉卿问道:“怎么,你怀疑陈宰相?”
湘南紧皱眉头:“听说陈嫔在世时,谭嫔,也就是当时的谭女官,从经常从宫里倒腾出去一些东西,这胭脂也许与陈宰相和谭嫔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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