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双？玉市第三掌眼？”
我怪异的看着崔老五，有些讶然的问道。
马无双非常有名，准确来说，玉市前三掌眼都是牛气哄哄的存在。
因为他们在玉市有着巨大的名望，即便是何勇也轻易不愿招惹他们。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一个人的名声大到一定程度，必然是受到各方关注的。
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人拿到放大镜下观看。
所以三大掌眼都有自己的产业，从掌眼晋升为老板，也就是资本家。
某种意义上，从互联网的角度来看，是另一种流量的变现。
实际上前五的掌眼，我觉的鉴彼此都有特长。
例如第三和第四，理论上应该差距不大。
但是正如奥运会上的冠军和亚军的区别，人们只会聚焦于冠军，谁会去聚焦亚军？
故而前三能够被人记得，至于第四和第五，呵呵，连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崔老五不喜欢拐弯抹角，我跟马无双不对付。”
“他那个人我极为讨厌，但是我的身份又不好对他出手。一旦出手，我都得惹得一身骚。”
“你也是掌眼，你去踢场是掌眼间的切磋，闹得再大都没事。”
崔老五直言不讳，一边敲击着桌面，一边不时的撇嘴。
说道马无双的时候，目光里也满是厌恶。
“……”
我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
心里有些好奇，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仇怨。
另一个就是心里有些感触，名声上的感触。
如果我有马无双他们那样的名声，一举一动也被无数人瞩目，何勇和崔老五这样的人还敢轻易动我吗？
以前我没那个条件，奴工的身份将我掐的死死的。
但是现在，我既然选择跟何勇斗到底，那么这条路便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非得让你动他？哼！”
崔老五冷哼一声，将理由大致说了一番。
原来崔老五以前是很想拉拢马无双做他们五号档口的镇场掌眼。
那个时候马无双还不像现在这般出名，玉市的掌眼实力排行榜上也刚刚崭露头角，也就是前十。
“当时我见他年轻，敢打敢拼，不畏强敌。知道未来必然是个人才，所以下了力气结交。”
“要钱我给钱，要女人我给女人，要车子房子珠宝首饰，我统统给。”
“你别这么看着我，为了交好他，我可是连他家父母亲戚都给送了不少好处。”
崔老五说送珠宝首饰的时候，我微微愕然的张了张嘴，因为本能觉得怪异。
毕竟珠宝首饰一般是送给女人的，我以为他是送给马无双，甚至怀疑两人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不过崔老五瞬间察觉到我的愕然，撇撇嘴补充的解释了一下。
我跟着点了点头，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崔老五对马无双这般上心。
“然后他拒绝了你，所以你恼羞成怒？”
我有些玩味的说道，这符合一般电影、电视剧乃至小说的故事情节。
一方有情，一方无意，之后走向彼此为敌的道路。
“废话，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如果他拒绝，那就拉倒呗。”
“他马无双的确厉害，掌眼实力非凡。但是当时的他不过排名第十，我有钱有势，找前面九个人很难吗？”
崔老五不屑的撇了撇嘴，还瞪了我一眼。
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还的确是这个道理。
这就是资本家和打工仔的不同，老板挑员工，总比员工挑老板容易的多。
正常情况下，给足钱，给足面子，就能搞定大多数的员工。
“那家伙当初是答应我了，愿意来我五号档口做镇场掌眼。”
“结果收了我的钱，拿了我的好处，却转身跟何勇搞在一起。借着我跟何勇之间互相忌惮的关系，走钢丝两边要好处。”
“后来渐渐翅膀变硬，成了名人，也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和势力。为了这屁事，我纵然心里恨得慌却也不好动他。不过何勇那边也不好受，嘎嘎，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结果呢？我们两都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崔老五说到当初马无双两面三刀的时候很是气愤，但是说到何勇也被骗了又露出了笑容。
在我看来，颇有几分“阿Q”精神。
我倒霉了，你也倒霉了，所以我还不算最倒霉。
再配着他露出的笑容，嗯，非常有内味了。
不过这想法我也只能脑子里想想，当然不可能说出来。
“原来如此，马无双真不是东西。”
“不过对方可是玉市第三掌眼，你觉得我是他的对手吗？”
我当然顺着崔老五的话语，装作跟他同仇敌忾，接着话语一转，故作忧虑自己的实力不足。
我虽然不知道我跟马无双之间的实力，到底谁强谁弱。
但我是有十足自信的，掌眼的自信，从来都是骨子里的自信。
哪怕是个菜鸟掌眼，骨子里都是自信的。因为掌眼掌眼，掌的是眼，也是自信。
“哼，如果你比他强，这还叫考验吗？”
“你想让我崔老五支持你，这可是让我跟何勇斯破脸皮，甚至刀剑相向的大风险。”
“你若是一点都不付出，你觉得可能吗？”
崔老五不屑的摆了摆手，然后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看着我。
我笑了起来，知道这其实不过是崔老五的借口。
不论有没有这次“考验”，都不会影响我跟他之间的合作。
当然，这个前提必须是我展露足够将何勇拉下马的“筹码”。
但是很显然，暂时筹码还不够。
所以即便我现在去帮他挑了马无双的场子，他也会谨慎对待。
“行，我可以帮你教训马无双，帮你出出气。”
“不过你得给我个信物，例如你们五号档口的崔家令牌。”
“崔档主，你可别敷衍我，崔月月身上就有一枚，我可是见过好几次了。”
我站起身来，对崔老五点点头微笑的应承了下来。
接着，我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合作合作，有合才有作，而且我跟他彼此是对等的。
谁也不欠谁。
“我若是不给呢？”崔老五眯起了眼睛。
“那就只能一拍两散了，我龙飞有危机，你崔家又何尝没有危机。想借着对方的危机，漫天要价，那可不行。”
我耸了耸肩膀，淡漠的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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