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
曾鸿关看到急奏上写着自己好友的名字,顿时吓得不轻,便急匆匆地打开奏折。
“圣珠之事,就如诸人所说的一样,曾大人怎么看?”
曾鸿关三两下看完奏折,拱手道:“此事既是洛将军呈报的,便是真的。”
光帝点点头,“洛老将军的忠心,朕看在眼里。”
“老臣觉得圣珠一世也颇为蹊跷,天焱太子身在宫中,圣珠被盗之时,定然无法脱身,老臣觉得此乃下下策,新罗打着贺寿的幌子,却偷偷带兵跨边境而来,其心不轨,恐怕此事与其脱不了干系。”
“新罗人孱弱之流的,不如北地之人强悍,也敢争龙渊天下。”
“可鹬蚌相争总有渔翁得利,不得不防。”
光帝的脸上神色一变,宛如被什么踩到了痛脚一般,曾鸿关见他神情狰狞,背上冷汗直淌。
但很快,他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冷沉,“曾老年纪大了,朕还大冷天的把你叫来,小德子,去把那些新贡来的布匹送些给曾大人。”
“是,是,是。”
“谢陛下。”
“今个冬天真的太冷了,都下雪了。”
曾鸿关走出宫门便见鹅毛大雪从天下落下,他摸了摸手中的布匹,金丝银线,里面填着毛绒,战乱下民生疾苦,这一匹东西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
“咦,前面是洛将军的车马。”
曾鸿关被这声音拉回心思便见洛家车驾停在了门外,车轴上飘了雪花,已是等了一阵子的模样。
“奴才就送到这里了。”小德子用拂尘挥去臂上的雪花。
曾鸿关狐疑地看着他转身离开,撩开帘子,果见洛庆隆沏了一壶热茶等着他。
“你到底在搞什么?”曾鸿关见他这故弄玄虚的样子就来气。
“先喝口茶压压惊。”自车帘被放下,马车便咔吧咔吧朝曾府走去。
曾鸿关听着马蹄声怎么也无法静心喝茶,越想越是觉得恐慌。
“就算不是天焱,也不可能是新罗,他们的手没这么长,老弟,你这搅乱了一池浑水。”
“正是如此我才更要如此,曾兄,你我年纪大了,如今是孩子们的天下了。”
曾鸿关见他面上感慨,顿生一种奇异的念头,“此事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我一把老骨头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有什么好主意,”洛庆隆放下茶盏脸色顿生肃然,“可是那些孩子还年轻着,总有自己选的路要走,总不能跟着我到土里吧。”
曾鸿关想起一家子老老小小,被此话勾出了几丝不忍,“生逢乱世,国运难测。那圣珠一世,我听说,那贼子盗出的便是假的。”
“真龙失落,沧海遗珠,照此一看,不知多少年前东朝便已失了命数,可我们却一无所知。”
“罢了罢了,我也是该告老还乡了,我家那几个不成器的,以后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我们都老了,接下来是孩子们的天下了。”
曾鸿关道:“你老洛家的孩子都不简单呐,老大几个儿子在朝围观,老大又是那样的天纵奇才……”
“哎,我儿子平庸只有几个孙儿还可以,老大固然是,老夫在朝中以后就指望这个嫡孙女喽。”
“你说的是……”曾鸿关初听以为他说的是笑话,但见他边抚摸胡须面露笑意,忍不住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你该不会是想……”
“嘘,此事不可多言,还望老友帮我保密。”
“宫里的线人传来消息,焱太子被放出来了,不仅放出来,陛下说焱太子受惊还赏了不少黄金。”
洛天途不无意外:“他就没做什么?”
“当然做了,”珏儿把打听到的事情一股脑儿倒出来,“陛下把驿站翻了个遍,什么花都没翻出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把他放回去的。”
“什么东西都没翻出来?”洛天途眉头一皱,目光扫过朔望楼外窗,“你盯了这么久是萧锦还是萧湛。”
窗外的凸出的长廊处倏地跳出一个人影,“若是二选一,只有三皇子才会出此之策,五皇子的心思与他比起,就像是没长大的奶娃娃。”
“证据呢?虽说你了解他,口说无凭。”
“这几日萧锦往皇宫跑得勤快,怂恿着后宫那些女人在老皇帝耳边吹枕风,除此之外联合了安阳背地里给饶成使绊子,还花了功夫把给身边换了一拨心腹,我看萧湛在他身边安插的差不多都黄了。如此热火朝天,看来也没空去偷什么圣珠。”
“萧湛那处守卫森严我根本进不去,我蹲守在门外许久,就在昨日看到他们家一辆马车出了城,正好风吹开了帘子,里面坐了几个外邦人。”
“新罗人?”
“高明,”冯千流挑着眉头看了天途一眼,“新罗人不太壮实,他们身上喜欢配着轻剑,握剑方式偏下,戒备的时候东朝剑客都是拇指扣着剑把子,新罗人则是把剑提高,剑锋垂直向下。”
原本只是猜测,天途却是在他说话的一瞬间想起了那夜走在萧湛身边的人,那种诡异的感觉,那人的步伐和行为,无限在她记忆中放大,细细一想可不是新罗人吗?
“原来他早就勾结了新罗皇室!”她与新罗打交道不多,前世萧湛在末几年才和新罗交战,她见过只有那几个皇家人。
冯千流道:“我没有听说过他与新罗有关系,倒是与天焱有些来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